在将罗校尉和重伤的兄弟们送到指定位置后,旅帅带着剩下的两百余人,撤退到了西寨的东寨门;所有面向西寨整齐列阵。
“行礼!”旅帅眼中含着泪水下令道。
两百余伤痕累累的白虎军将士,向西寨行礼,这里是他们战斗过的地方,他们的袍泽兄弟全都埋葬在这里,这些将深深的刻在他们的骨髓里。
“校尉,诸位兄弟,我姜炯立誓,此生必斩尽西戎贼,灭其宗庙社稷,报此血海深仇。”旅帅在行军礼的同时,在心中立誓道。
其实不止是旅帅姜炯,所有侥幸存活下来的人,都在心中暗暗立誓,要报此血海深仇。
姜炯带着兄弟们走了,三步一回首的一路向东而去。
在姜炯等人向东走了大概五里左右的时候,一场大火突然在西寨内燃起,很快就变成了冲天大火,就连天空都被大火给映红了;燃烧的大火完全阻挡了西戎军西进的步伐。
清水大营。
慕容德站在中军大帐外,看着火势冲天的西寨紧紧皱眉。
“末将参见大帅。”慕容皝一路小跑到慕容德面前行礼道。
“大火是怎么回事?”
“寨中的白虎军残余放的火,我们攻入寨子中的兄弟被烧死大半。”慕容皝说完单膝跪地道:“末将无能,致使我军连续损兵折将,请大帅治罪。”
“看你主动认罪的份上,本帅也不重罚了。”慕容德道:“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军仗。”
“是。”站在两旁的卫士,直接将慕容皝拖了下去。
慕容德打慕容皝,可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做给众将士看的。
西寨虽然被西戎军攻下来了,但是西戎军的损失十分惨重,到目前为止不完全统计,西戎军最少损失了一万一千余人;如此一座小小的山寨,不但使西戎军浪费了三天的时间,而是折损了上万兵马,这责任自然是要有人负的;慕容德身为主帅自然不可能负主则,那就只能让慕容皝来背这个锅了。
其实慕容德自己也清楚的很,这一仗就是换一个人来打,损失恐怕也不会比现在小;西寨一战,白虎军给了慕容德当头一棒,这一棒子不但没有将慕容德敲昏,反而将慕容德给敲清醒了。
————————
姜炯率领西寨残余将士,向东跑了不到十八里,一座跟西寨类似的山寨矗立在大道中央,整个山寨位于清水河的以北依山而建,山寨的寨墙比西寨的寨墙略高,有两丈有余;不过奇怪的是,山寨的西寨墙并没有留寨门,完全就是一堵寨墙。
姜炯还没有到寨墙下的时候,守寨的白虎军将士就发现他们了, 并派出了两伙兄弟通过绳索从寨墙上滑下来迎接姜炯等人。
“来者可是西寨的兄弟们。”姜炯等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质问道。
“在下西寨旅帅姜炯。”姜炯不顾伤势行礼道。
“姜旅帅,怎么就你们,其他人呢!”
姜旅帅等人都底下了头没有言语,几人立刻明白了。
“姜旅帅,卑职是奉命来迎接你们的。”队正道:“前面我军已经布下了重重机关,请姜旅帅跟着我们走,稍有不慎恐怕有生命危险。”
“有劳诸位兄弟了。”姜炯答谢道。
“还有一事,劳烦姜旅帅和诸位兄弟,将身上的兵器接下来。”队正接着说道。
“什么意思?你们塔酿的怀疑老子是奸细?”姜炯立刻火大道。
“姜旅帅请不要误会,我们这么做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队正言道。
姜炯攥紧拳头,十分不甘的将兵器扔给了队正,其余将士看到姜旅帅都交出兵器了,也都跟着交出了兵器;不过这些将士们心里感觉十分的憋屈,在前面拼死打仗,即便是伤痕累累的向后撤退都没有丢下过手中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