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大学代表团们“叽哩哇啦”交流了一阵后,山本次郎再次走出来,望着南立道:
“不是数量多就能赢的,论质量,你这四首不见得高明。文字太直白,不够优美,在境界上可输了一筹。”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学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不同风格之间,确实难说孰高孰低。
当然深海艺术学院的教授们也不甘示弱,诗他们写不出来,眼光还是有的,其中一个叫做汪国真的教授说道:
“我校南立同学一连做了四首诗,一首比一首经典,而且由景入情,情景交融,可谓是难得的上乘之作,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短小精悍,言浅意深的五言绝句。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敢说这样的古诗不好?”
汪国真是国画专业的硕士生导师,对于传统诗词也有很深的研究。
听了这话,山本脸色微红。
一直没说话的井田恢一老老实实道:
“南立先生。年纪轻轻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算得上天纵之才。若是老夫年轻的时候,那是万万比不上的。”
井田恢一深受华国文化的影响,有着大华文人的风骨,语气还算诚恳,态度也很谦卑。
好就是好!
不好就是不好!
这没什么可辩驳的。
“但是……”他略微沉吟道:“这四首诗并没有切入主题,我承认,长江、黄河、江南、梅花这些意象都是大华的东西,但是代表性不够明确,樱花是我们扶桑国的国花,我赞美樱花,就是赞美扶桑国,所以在扣题这一方面,我觉得你们输了。”
听了井田恢一的话,南立摇摇头,听起来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仔细一想,这老头明显在胡搅蛮缠。
因为大华国地大物博,犹如巨龙一般,岂是一首诗能写尽的。
唯有像扶桑这种弹丸小国,才有国花一说。大华国从南到北,由东往西,气候、环境、地形、饮食、文化千差万别。人们的喜好也各不相同,很难统一起来。
不过这也难不倒南立,他赖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双手,打着哈欠说道:
“刚才那几首诗只是开胃小菜,为了告诉你们,像那样的诗,我分分钟能写出几百首,下面才是正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这帮小鬼子这么不识货,那我就下点猛料,一次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听了这话,不止扶桑人,就是在场的学生们也都万分期待起来。
王院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戏开场了!”
南立抬起头,他的目光越过面前的井田恢一,越过山本次郎,透过礼堂上方的窗户,看向遥远的天空,他的眼神深邃而低沉。
他沉思着,努力酝酿着情绪,像爆发前的雄狮一般,散发出一股锐利逼人的气势。
整个体育场静悄悄地,学生们瞪大了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立,生怕错过了什么。
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南立缓缓地张开了口,声音低沉,雄壮。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北国,长城,黄河!
俱是大华国的标志性东西,尤其是长城黄河,一开头,格局甚大,将地大物博广阔富饶的土地勾勒出来。
这种宏大,是常年居于狭长的小岛上的扶桑国人民永远体会不到的。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南立的词虽然格局甚大,但是开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是这几句,纯粹是在写景,将北国的山川河流描绘了出来,平平无奇,中规中矩。
“噗!”
山本次郎掩着嘴轻笑起来:“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