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怕的?”
婉书哑口无言地瞪着他,他也睁着眼睛毫不退让地盯着婉书,看了一会儿,婉书默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去——顾靖萧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要厚,自己实在没必要自找没趣。
婉书侧着靠在顾靖萧的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今日和镇北侯夫人结为好友的事,顾靖萧微阖着眼睛也凑了几句:“……镇北侯夫人是位勇毅仁厚的奇女,当初镇北侯被陛下所派前往蜀边镇守,那蜀边偏院荒凉,她一介女流不顾娘家人的劝阻,一定要亲自陪着镇北侯前往蜀边一同镇守,到了蜀边之后,镇北侯夫人一有空就会帮扶乡邻,悯恤穷苦,在当地颇有德名。她是武将世家出身,有一处镇北侯领兵外出剿匪,却不想军中有内奸,泄露了镇北侯的进攻路线,反而让匪徒领着兵马,想要从蜀边的八荒城攻进来,幸而镇北侯夫人是武将世家出身,否则只怕八荒城难逃一劫。”
婉书听了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她不成想,镇北侯夫人竟然还有这般轰轰烈烈的过往。可是婉书转念一想,又觉得惋惜:“只可惜她是个女子,就算立功也只能被封为诰命,倘若是个男子,获了这样的军功岂不是要被陛下封为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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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萧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婉书细嫩的肌肤,微睁开眼含笑道:“不论是谁的功劳总归是他们夫妻两的功劳,陛下虽不能封侯夫人为将军,但是却可以奖赏镇北侯,一家人说不出两家话,否则镇北侯也不会有契机回到盛京,你也不会认识侯夫人了。”
“哼……偷换概念,奖励侯爷和奖励侯夫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婉书语气低低地说了一句。
顾靖萧伸手捏了捏婉书柔软的脸蛋,板着脸教训道:“你这话也就只准当我的面说一说,你若是出去再为镇北侯夫人打抱不平被别人听在眼里,一会认为你藐视皇家,二则会认为这话是镇北侯说出来的,会让陛下怀疑镇北侯府的忠心。”
婉书听后郑重地点点头,认真道:“你放心,这事我定然不会出去乱说的。”
顾靖萧表情松懈下来,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别处方向,似乎是飘散着淡淡的阴翳,“书书,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上朝了,到时白日里相府只剩下你一人了。”
婉书知道这个消息之间反而显得很平静,眸光淡淡,语气也是平平:“今天在凤仪宫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皇后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你可以站出来处理修建堤坝之案的事情。陛下和皇后倒是聪明,知道这等得罪人的事不如换一个向来冷面无情的刽子手来做,反正你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次。”
顾靖萧失笑道:“难道在大娘子眼里,为夫就是个冷面无情的刽子手?”
婉书捂着嘴不让自己说‘是’,顾靖萧宠溺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在抬头的瞬间,目光辗转着又变得深沉起来,声音也像是在黑夜中静谧地探了出来,缓缓道:“这一阵子,朝廷估计会大动一场,你父亲素来心软重情义,明日写一封信通知你父亲,让他这段时间不论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来求他,他都不要答应,陛下如今动了整治官员的心思,若不将这群人连根拔起,陛下是不会罢休的,若是你父亲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只怕会惹得陛下不悦。”
婉书神情有些微恍惚,目光怔然地看向顾靖萧,忍不住低声问道:“可若来求我父亲帮忙的人是他的挚交好友,又或者是亲戚妯娌,我父亲拒绝不了怎么办?”洛家的每一个人顾靖萧都像是十分了解,他早已想过这种场面,所以直接道:“那你就在信里问他一句,究竟是与好友亲戚的情分重要,还是你洛家未来的命运和你哥哥弟弟们的仕途重要,我相信岳丈大人应该能够分得清楚吧?”
婉书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就知道这次朝廷的动荡绝非不一般,可是单单一个青海修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