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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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撞到人,身体健康的医生和家属倒是问题不大,要是撞到那种特别虚弱的重病患者,真的是会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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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儿过来找你!”贺重九冲着小王撂下一句话,端着锅和尽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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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低着头心情很丧,他明白贺重九说一会儿来找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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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重九单独“谈心”,往往都很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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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是来出差的,不过他本来去的是北面的沙甸区域,来这里是为了探望受伤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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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能在这里碰上许久没给他回信的尽欢,实在是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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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进了病房,还有更巧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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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病房尽欢还没来得及介绍,贺重九就啪地给戴可雄敬了个礼,戴可雄也很亲切地调侃贺重九叫“小九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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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省得尽欢费嘴皮子介绍了,原来大家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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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奇怪,都是同一个系统,圈子说大不大,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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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可雄跟去世的贺太爷贺良平,也是关系匪浅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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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同在首都的时候,两人也会常来常往,贺重九经常跟在贺良平身边,也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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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问候几句之后,戴可雄就打发尽欢和贺重九离开,让他们都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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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可雄拖着一条伤腿,躺在床上不好动弹活动,但偏偏脾气倔不让人特殊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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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当年轻伤不下火线,现在他活的好好的,既没残也没瘫,就更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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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是手术的操刀人,当然是希望戴可雄躺着多休息,以免拉扯到正在愈合中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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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职业的贺重九,太理解这种英雄迟暮但骄傲依旧的心理,就拉着尽欢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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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简单把戴可雄在农场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贺重九的双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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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儿,你分析的都很对,这农场恐怕戴老是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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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拿到了戴老丧失劳动力,需要长期休养的病历证明,有赵医生从中调和,脱离农场问题应该不大,但我不知道怎么安置戴老的去处!”尽欢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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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看尽欢表情沮丧,立即给出了他的对策,“我有朋友是春城疗养院的干部,我会想办法把戴老安排过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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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哥,能让戴老离开滇省吗?农场那边万一有人去疗养院找他的麻烦怎么办?”农场的所见所闻让尽欢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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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以前见惯了尽欢万事不上心头的乐活面容,现在忧虑劳思的模样,让他心疼地摸了摸尽欢的发顶,细细给尽欢解释其中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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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是下放劳改的,想跨省调离手续并不好办,如果办手续的过程中,惊动了有心找麻烦的人,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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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的疗养院离这里有一千多里路,疗养院和农场分属不同系统,农场的人手还不敢伸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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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已经准备把戴可雄的事情全盘接手,事事都计划考虑在内,但尽欢也没打算彻底脱手扔给贺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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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知道贺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