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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又不是炸弹,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像是在掩体下匍匐躲避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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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那种随时都需要呵护的娇花,贺重九作盾牌护着她,她着实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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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应该是鞭炮炸起来的泥浆,看来鞭炮落在了水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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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贺重阳咬牙切齿地嚎叫,“我去!贺小九!你行!你可真行!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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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扶着尽欢从车门后站直了身体,视线扫过尽欢的衣服,发现没有痕迹,才面无表情拍了两下袖口上的水渍,惜字如金地撂下两个字,“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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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是不是?”贺重阳气得不打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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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贺重九摇了摇头,“我没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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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脸色稍霁,“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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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贺重九接下来话,差点没把他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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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是有点粗鲁,不过要说动脑子,你好像也不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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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两步冲过来,“贺小九,你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我没脑子?还不是你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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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离我们远点!”贺重九用车门挡住贺重阳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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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气呼呼地说道:“哟呵!你还嫌弃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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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弃你,嫌弃你身上有味儿。”贺重九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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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低头嗅了嗅,这才发现一身臭味儿,“我去!这都什么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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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看到鞭炮爆炸的水坑旁边,有一块黑不黑黄不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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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稀泥,而是一坨牛屎,还是新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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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重阳哥,是牛粪。”尽欢有点不好意思,伊万仍鞭炮的准头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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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不像贺重九有洁癖,但对他这种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人来说,还是都太过于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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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粪!我去!”贺重阳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风,“我这一身的牛屎味儿,都怪你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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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把车门甩上,顺便把锅也甩了,“怪我啥?牛粪又不是我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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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泼的,要是你不推我一把,牛粪能溅我满身?”贺重阳狠狠瞪了贺重九一眼,“还说啥,你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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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九完全没感受到贺重阳控诉的眼神,优哉游哉绕到车后备箱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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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哥,对不起啊,仍鞭炮害你弄脏衣服的那个男娃,是我弟弟,”尽欢歉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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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生无可恋脸,“小鱼儿,你要不皱鼻子,可能还有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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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太灵敏,有时候也是罪过,尽欢冲伊万招了招手,“伊万,你躲那儿生蘑菇呐,快过来给重阳哥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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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阳现在这么生化,尽欢可不想她一个人的鼻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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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坑弟的行为,尽欢理直气壮,怪就怪伊万那个鞭炮仍的还没她甩锅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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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觉得自己是男子汉,应该保护尽欢的安全,维护尽欢的名声,被尽欢甩过来的锅,他接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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