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那是啥地方?有好吃的么?有美女没?”
刘辩轻轻的拨动了下头发,从地上又捡起一个水果,啃上一口,旋即抛出去!
旋即一甩头发…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天子刘宏面前。
“你就是我爹?那个皇帝?”
“哼!”天子刘宏重重的吟出这么一个字。心中对刘辩更添了一分失望,没大没小,尤自不知悔改!
“噢!”刘辩像是观察猴子一样,上下打量了天子刘宏一番。“皇帝也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嘛?我寻思着有三头六臂…八只眼睛,六条腿呢?”
“辩儿…”何皇后急忙喊道…这要再让他说下去,震怒的陛下,还不知道会如何惩罚他!
“哼!”天子刘宏发出一声冷哼,狠狠的瞪了一眼刘辩,旋即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侍卫。“还愣着干嘛?朕说的话不管用了么?”
“喏…喏…”长秋宫侍卫急忙快步上前,一把架住皇子刘辩。
刘辩混不吝一般的挣脱…
“你们,抓我干嘛?生我又不管我,还是把我扔宫外得了,反正六年,我就没爹没娘,下个六年,也不需要爹娘。”
“逆子!”
“啪”的一声,天子刘宏一耳光重重的扇在刘辩的脸上。
呼…呼…胸脯起伏,尤自气愤难填。“拉下去,关冰室,谁也不能给他送一点吃的!”
“喏…喏…”
侍卫哪敢忤逆盛怒之下的陛下,架起刘辩快步从长秋宫走了出去…
“陛下…”何皇后欲言又止,满面泪光。
她想哀求,却更知道…如今这个时候,陛下盛怒之下,哀求又有什么用呢?
“唉…”一声叹息,天子刘宏无比失望的望向何皇后。“这就是朕的儿子?大汉的皇子么?如此样子,荒唐至极!”
说罢,又长叹了口气,泱泱离去…
……
……
次日一大早。
冬去春来,已经到了三月份,可小冰河期下的大汉依旧是刺骨的寒冷,今年的倒春寒似乎也格外的猛烈。
卢植一身儒袍,甚至原本很长的胡须也特意修剪了一番,显得不那么的严肃,他左手怀抱着一指诏书,右手则提了一壶酒。
等把这些统统备好,他才从洛阳东街的府邸中走出。
卢府的门子刚刚起床,揉了揉眼睛,正看到老爷卢植要出门…
“这么大早出门?”心头疑惑,不免问道:“老爷?如此早,上哪去呀?”
卢植也不回头,口中念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一听…“愿赌服输”这四个字,门子愣了,他们这位卢老爷的脾气?会服输?
再往外看,卢植已然走远了。
……
到了曹家门口。
看着这有些破旧的牌匾,卢植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袖子拍打了下膝盖处,旋即“啪嗒”一声,跪倒在这里,跪倒在曹家正门外,纹丝不动。
天色方才拂晓,太阳的温度还没有照拂大地,有点冷,可卢植跪的一动不动,跪的笔直!
金乌巷与洛阳东街一般,住的都是官员大户,有一早公务出门的,看到了曹府门前跪着一个人,心里琢磨着,谁呀?
这是来求大司农办事儿的?还是想跟风头正盛的曹铄小公子攀上关系呢?
可细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匈奴中郎将卢植大人!
“是卢大人!”
有几名官员一惊,急忙凑了过来,疑惑不解,这个洛阳第一大嗓门,比曹操还要愣头青的愣头青?他怎么会甘心跪在曹府门前呢?难道?在愣头青这件事儿上?他对曹操甘拜下风?
不关周围的非议。
卢植只是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