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萧瑟的景象,一股悲凉笼罩在帝关城头。
一张又一张的法旨腾空而起,在帝关外不停的燃烧着,那是在举行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远处的大漠之中,响起了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号角声,有千万雄兵在大漠之中出现,正在朝着帝关方向全部攻伐而来!
血色的天渊在不断的转动着,不停的在发出着轰隆隆的声音,其中有符文在闪动,有黑色的闪电在交织,还有血雨降下。
远处传来了好似来自仙道人物的哭泣之声,有生灵的影子在狂风暴雨中模糊的显现,宛若有很多古老的生灵复苏,全部都在低吼。
帝关城墙上,一柄杀伐无双的剑横亘在帝关城墙外,仿佛能镇压天穹之下的所有生物。
这一柄散发出强悍无比的气息,与远处的发生的恐怖景象遥遥相对,仿佛在镇压着什么。
大漠远方法旨腾空,天渊之中血色的秩序神链不断轰隆隆作响,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犹若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一般,黑色的闪电,血色的雷霆,彼此交织着,缠绕着,更加滂沱的血雨滚滚而下。
天穹在颤栗,大地在抖动。
帝关庞大,古老的城墙都是以星骸堆砌而成,屹立了万古的帝关也仿佛要在这颤动之下倒下。
一股股莫名的气息在天地间不停的弥漫,不停的传播,惊破人间亿万里,席卷了天上地下!
一辆青铜囚车被凶兽拉着在大漠之上缓缓而行,两个金属轮子在金色的沙漠中留下重重的车辙印记,向边荒外进发。
夕阳如同血一般凄艳,染红半边天。
囚车内,一个英姿勃勃的青年被被困在青铜战车内,带着枷锁,手脚全都是重重的镣铐,铁链很粗,闪烁冰冷的光泽,带着寒气。
他只有一颗头颅露在囚车外,整个人都被困在车中,一动不能动。
囚车中,石昊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一切,平静无声。
他就要离开九天十地,作为一个囚徒进入异域。
面对异域不朽之王降临,他成为了交易的筹码,在金太君的逼迫下走出帝关,束手自缚。
若是真能以他一人之命换来帝关五百年的和平。
也算值得了吧。
石昊仰望着那天穹之中无尽的昏暗,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是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曾经带着他横压八域,力斩九天十地下界的教主。
同样是他的师尊将他带到了九天十地。
当他来到帝关之时,知晓了师尊曾在这里以一人之力相隔数万里直接灭杀异域的两大不朽之王,那柄诛仙剑至今悬在帝关城墙外,威慑异域生灵。
他曾经在危难之时很希望师尊出现。
然而,十年过去了,他再一次步入危机关头,他反倒不希望师尊出现来救他。
师尊曾经说过,不经历风雨,永远得不到成长。
如今,他成为囚徒,即将踏入异域。
他要活下去,不仅成为师尊的骄傲,也要成为自己的骄傲。
……
帝关城墙之上。
有很多人都站在那里。
他们有的是九天十地的年轻天骄,有的是镇守在帝关多年的强者。
然而,现在很多人的脸上纷纷都露出难堪之色。
很多人都在轻叹着。
“你们说,他还能回来吗?”
“难,太难了。”
“这一次被押入异域,可不同以往。”
有种难言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许多人心有触动,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天地间,很安静,众人说不出话来。
许多年轻人怅然又迷惘,还有一种非常悲酸的感觉。
他们是在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