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雄还在寻找机会，他在苦苦寻找方扬露出来的破绽。

他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方扬知道他收了那群武者黑市点数的事，他根本不会奇怪，因为他就没打算瞒多久，他就是要用这些事情留下一些破绽，从而让方扬等人觉得自己利用了他们，这样的话，反而更容易打消方扬等人对他的怀疑，越是表现得贪婪，方扬等人才越不会怀疑他此行的目的。

可是方扬居然知道，自己带着这群人进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献祭给河底的巨凶，这就让他大感困惑了。

“呵～……”

方扬笑而不语，他能够发现这一点，还得多亏了机械师公会骑士团，他在查阅寒疆之地机械师公会骑士团的资料时发现。

当时，那位天启机械师感受到了夏河底下的强大能量波动，本来想避免争斗，特意潜下河底与河底巨凶生物的意念沟通，可是在沟通无果之后，好几名机械师担心天启骑士长的安危，来到了河边，却被从河底蹿出来的黑色大鱼给一口妥了下去。

机械师公会的随行资料记载的是，那名天启机械师为了救下被黑色大鱼吞掉的人，才与其交战。

可当时有一点，方扬没有想明白，那就是为什么天启机械师在和黑色大鱼交流的时候，这条黑色大鱼会蹿出水面，把好几名机械师给吃了？

当时方扬觉得这是黑色大鱼主动袭击，可当蒋雄等人在过夏河的时候，在河岸边摆上了案台，甚至准备了供品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群武者才是被蒋雄用来当作祭品献给黑色大鱼的，而随行资料上记载的，也正是因为那些机械师太靠近河岸，也被当成了祭品，所以才一口吞下，可惜天启机械师不依不饶，打了个两败俱伤，才只救下一名被吞进肚子里的人。

蒋雄脸色有些不自然，越来越不镇定了，他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方扬隐藏得比他还要深。

“那昨晚，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破绽，都只是意想不到，只差了一丝丝运气，那么昨晚兽潮袭击的那一步，才是他失败的最关键的一步，他想不明白，方扬等人是怎么破解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把我们当作炮灰，引出守护巨兽，想要我们两败俱伤，然后你来坐收渔翁之利，小算盘打的真不错。”

方扬哂笑一声，而后摇了摇头，“可惜，你们下手得太早了。”

“太早了？”

蒋雄不明白方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