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黄颖清奇的脑回路，方扬还是更担心之后的试炼问题，毕竟就连战神殿都派出当世天骄出来了，情况可能非同寻常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整个中洲的大动荡。

“师伯，海族余孽是怎么回事？”

耿离叹了一口气，有些恍惚地说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众人心头一惊，廖长空更是脱口而出，“龙宫之祸？”

“没错。”

耿离谓然道。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龙宫，应该叫做界海归墟，这是无数海族巨头陨落之地，甚至有传言，在归墟中有海族终极蜕变的契机！”

“终极蜕变？”

众人疑惑道，就连方扬也有些不太明白，关于海族，他实在是一窍不通，更别说这还有关这一族的历史。

“凡王蜕变，皆是证帝，不论是仙帝还是天帝，概莫如是，而世间生灵的终极蜕变，则是血脉进化，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化龙。”

耿离侃侃而谈，对于这段历史有着不胜唏嘘的感慨，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刚踏进修行之路，曾经见识到了数十万海族被屠杀的惨象。

“化龙？”

“……”

“难道是真龙？”

众人想了想，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真龙一直都处于宇宙生物金字塔的制高点，也是生命形态的终极形势。

但凡凶兽生灵的话，无一不是以进化为真龙为傲，难不成还有希望进化成蛟龙的？

修炼一途的人，哪一族的天骄不是心气高傲，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蛟龙虽然也是龙族，但两者相差太远，血脉强度也是远远不如。

海族的终极蜕变造化又怎么可能会是进化为蛟龙呢？

这终极蜕变倒是让方扬想到了星际宇宙的生命形态层次。

人类武者开发的基因潜能体系，也是旨在生命层次的进化，这是生命形式的最终奥义，与海族的终极蜕变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的是，海族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而人类武者则是一步步打开人体宝藏，从而达到最终生命形态。

相比于后者，前者的诱惑力几乎是致命性的，甚至连天人巨头也不能免俗。

真龙血脉，谁不觊觎？

“这一则消息传遍中洲之后，无数巨头大能都疯狂起来了，无数世俗王朝，部落大族，宗派仙门蜂拥而至，甚至连一名天人巨头，都出动了一则分身，那一刻，海族亿万山河举世皆敌。”

“界海中的数十万海族被屠戮殆尽，就连归墟也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更别说是终极蜕变的契机了。”

廖长空皱了皱眉，“这么说，终极蜕变的契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纯属空穴来风？”

“那一段历史太过惨烈了，谁能说得准，或许真的有终极蜕变的契机，早已被无上巨头把造化夺走，为了掩人耳目又故意放出这个烟雾弹也说不定。”

耿离摇了摇头，脸色复杂。

“可这样那些数十万海族还是枉死了，这些人实在是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做？”

黄颖说话之时语气在发颤，似乎脑海之中浮现出了界海之战，数十万海族惨死的景象，流血漂杵，伏尸万里……

就连一向冷漠的姜然都动容了，美眸流露出一种惋惜痛恨的光彩。

几人之中，只有张榕棵一直处于旁观者清的状态，没有被代入进去，也没有被渲染的悲伤氛围感染，而是很理智的分析道：“既然是数十万海族被屠戮，那这一场战役也应该被称之为海族之殇才对，怎么会叫做龙宫之祸呢，而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清剿那些剩下的海族呢，他们也是受害者？”

方扬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这师兄头脑沉着冷静，有很强大的分析判断能力。

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