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拉着陈潇潇,“是,父皇。”
皇帝疲累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出了太和宫,陈潇潇时不时观察慕容盛一二。
“王爷,您心里不好受吧?”
慕容盛:“何以见得?”
“妾身就觉得您很难过。”陈潇潇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刚刚还替王妃的儿子求情了,王爷心里恐怕会更不好受。
但是她也不想的,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实在是不忍心。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脑袋,“本王没有,从未将她放在心里,怎么会难过?”
曾经,他有过,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多好的感情,也被消磨没有了。
正妃该有的尊容,他都给她了,可是得来得只有背叛。
慕容盛低头看着陈潇潇,也只有陈潇潇这么单纯的人,心里眼里,都是他。
陈潇潇不知道慕容盛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慕容盛在伤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爷,妾身陪您散散心吧。”
慕容盛按下陈潇潇的手,“先回府。”
两人回府之时,已经夜深了,梁太医守在府里,给陈潇潇把完脉才退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各大臣,命妇之间都在猜测安王妃犯了什么事,但是都不敢讨论。
今晚感觉像在演戏一般,跌宕起伏的,先是冒名顶罪,正主到来,再然后一系列的反转,让众人措手不及。
不知道安王妃怎么样了,留下的几人又经历了什么事。
临渊候迟迟守在宫外不肯离去,没有皇帝的招见,他连宫门都进不去,他长跪在宫门外,一直到天亮。
一直到早朝散去,临渊候都没被召见,他着急地拉住其中一位上早朝出来的官员。
“皇上有提到昨晚的事吗?我女儿如何了?”
被他拉住的官员摇摇头,“下官不知道,侯爷问其他人吧。”
接下来,临渊候抓了好几个人问,都没有问出什么来。
慕容盛出来之时,临渊候好像抓住了稻草一般,跪在慕容盛面前,“王爷,安王妃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夜未归,您能跟下官说一说吗?”
慕容盛拉开了距离,站定后道:“本王也不知道,岳丈先起来吧,回去休息一阵吧。”
临渊候自然不肯,他摇头道:“下官想知道怎么了,您是知道的对吗?”
慕容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唇角动了动,终是压了下去。
临渊候一夜未回,身上为贺寿穿的官服现在已经皱皱巴巴了,头上头发就像一夜就变得花白一般,人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慕容盛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没有仔细观察过临渊候,所以才会觉得他比之前苍老了。
临渊候一脸哭相,朝慕容盛跪着,“您就看在臣二女儿给您添一个小郡主的份上,告诉臣吧!”
慕容盛沉默,他放开临渊候,道:“父皇朝堂之上,未曾提及,王妃也不曾回府,本王不清楚她的下落,您回去吧。”
临渊候不甘心,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他再纠缠也纠缠不出结果来,只好作罢。
慕容盛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抬脚离开。
是个好父亲,可惜生的女儿不行,临渊候这一脉也就这样了。
临渊候在慕容盛走后,急火攻心,加上跪了一夜,昏迷了过去。
等临渊候醒来,圣旨到了府上,他更是直接气得中了风。
人到中年,老了老了被他那个最喜爱的女儿坑了一把。
一时之间,京城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经久不散。
众人都知道临渊候中风了,而他中风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安王妃。
安王妃心思歹毒,先是谋害府中侧妃,运粮草途中为一己私欲将运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