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血膏时都能想起他。
月杀每日在她面前晃,每日她面前都似有道红衣如云的影子。那红影如霜雪天里的梅,悄然地在她清冷的世界里盛开,慢慢恣意,扎着她的眼,刺着她的心,她想不明白,又有太多的事要做,每当想起,未理清,便有事分了心神。
直到今夜,本该在江南的他出现在她榻前,他的照顾,他的戏弄,他的怒意,他突然的告白与紧逼……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反应,便由着他一步步逼到了此刻。
此刻,她心乱如麻,那长了草般的熟悉感又占了心头,她想想清楚,想一个人静一静。
暮青望向步惜欢,想开口,但还没开口,便见他起了身。
“西北的天儿凉了,水冷得快,别洗太久。”步惜欢将手巾搭在浴桶边上便走了出去。
世上事,过犹不及。今夜事到此便可了,再逼她便紧了。
由她想吧!无论想不想得明白,终是想着他,也终有一日,她会懂的。
步惜欢披着湿袍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衣襟湿着,西风吹来,冷了胸前烫热。
月杀在窗边守着,见步惜欢开了窗,便跪地道:“主子。”
“嗯。”步惜欢淡淡应了声,目光放远,望西北的夜空,问,“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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