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故意安排的?那夜,元相国宴请众家子弟,饮酒赋诗抚琴作画,人都聚在厅中,沈明泰也安排得离宴会厅甚近,这就说明,在宴会时分,别院的那些客房里都是无人的,尤其是偏僻处。” 元修目光一变,“你是说,凶手是趁着宴会时分杀了勒丹大王子?” “难道没这可能?沈明泰说了,宴会时厅中推杯换盏抚琴吟诗的,甚是吵闹。如果凶手选在此时杀了勒丹大王子,哪怕出点声儿,想必听见的人也会以为是从宴会厅那边传来的,不会太在意。且宴会时,丫鬟小厮多数在厅里厅外伺候,公子们带来的小厮也都在厅里随着自家主子,这时是别院里的人最少的时候,论作案时机,此时下手是最方便的。” 元修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知道这推论是很有可能,但…… “沈明泰的屋子是我五哥安排的,你还是怀疑我五哥?”元修问,绝不可能是他五哥,只他不懂武艺这点便可将他排除在外了,“凶手亦可能在其他人里,他心知众人排挤安平侯府,便伙同其他人将沈明泰排挤到了靠进宴厅的屋里。我五哥为人甚是谦和,不擅与人争执,无奈之下才将沈明泰安排在那处屋子的,这也并非全无可能。” “有这可能。”暮青知道元修袒护元谦,但他的推测确实也有可能,“你若真想要你五哥洗脱嫌疑,那最好还是查一查他,那日到相府别院的人也都要再查一遍,尤其是那夜宴会时有谁中途告退过。” “好!”这回元修很干脆地点了头,事情涉及元谦,他也没心思多待了,“那我这便回去派人再查!” 暮青点点头,见元修走了,这才出了花厅,往后园而去。 刚到练武台前,月杀便从梨树枝头落了下来,眼神冷飕飕的,“你说谁是糟糠之妻?” 暮青步子不停,绕过梨园便往后园去,只一道清音随春风送来,也凉飕飕的,“不是说你。” 月杀一噎,正瞪暮青,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时见刘黑子提着两副药回来,那药是巫瑾开给暮青调理信期的,不由瞪着那药恶狠狠道:“给我!” 刘黑子下意识护住药,“越队长,这汤药是给都督的,您要是也想调理身子,俺去给您抓。” 月杀的脸色顿时青了。 刘黑子吓了一跳,不明白说错了什么,只听见月杀一字一句杀气腾腾的道:“我去煎药给她喝!” 刘黑子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挠了挠头,腼腆一笑,“可是,现在还不到晌午,不是服药的时辰啊,现在煎了药,午时该冷了。” “早点喝死不了人!”月杀耐心耗尽,一把将药夺过来便往后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