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草草道谢,总觉得应付了事。
秦杨舒十分过意不去,可见我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对我没收下玉佩的做法,秦离若十分意外。
“你可知,那玉佩代表着秦家在朝中庞大的关系网,若你收了,以后这国子监再无人敢欺负你。”
“哦?小小玉佩就有这么大的作用?”
“不是玉佩的作用,而是荣誉的象征。那是先帝钦赐,这份殊荣独一无二。”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要了。”我随意地道:“况且我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
秦离若好像不信似的,追问:“当真不在乎?”
我歪着头,思索了半晌,有点不确定地问:“那玉佩很值钱?”
仔细回忆,宫里的玩意儿,肯定值不少银子。
突然有点后悔。
秦离若却笑了,摇着头,语调宠溺:“你啊...”
冯诞最近又不老实了些。
国子监学子入学后要在此学习三年,而他已入学两年,明年新的一批学子再入学时,他就要肄业了。
据说他父亲已经开始走动关系,想要将他留在京城。
而功过簿对他的记录,是个硬门槛,几个肥差都因此而错失良机。
因此,冯诞对我怀恨在心。
可除了不听讲课,不交作业外,他并无什么动作,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这些小打小闹,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而就在这个时候,朝廷出了一件大事。
金舜与太掖交接处有一城河,名曰定境河。
境河以南是金舜领地,境河以北是太掖版图。
金舜与太掖的军队对峙于河的两岸,互相谁也不敢妄动。
而境河与金舜交界处,因近日雨水激多,河内泛滥,先帝留下的堤岸在一场大雨中被冲毁。
金舜官兵一夜醒来,原本横挡在眼前的河堤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吓得不轻。
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报了上来,丞相不敢耽搁,迅速上报皇帝,调配工部予以修缮。
而这次派去的人选,正是冯诞父亲——工部司库冯远洋。
冯远洋领命修缮河堤后,我总觉得冯诞看我的眼神发着狠。
可除了恶狠狠地目光外,他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除了有事没事愿意往算学部钻,来了只一味地缠着秦离若请教,常常在部里等他。
再没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只能小心提防。
而冯远洋出发不久,就传来了好消息,河堤修复了!
这消息颇为振奋人心,据说冯远洋到达后,用了半日勘察,半日图纸,三日搭建,一日晾干。
短短五日,就将河堤修缮完成,堪称开国以来最短的工时。
皇帝闻之龙心大悦,而河堤在修缮后,又迎接了一次大雨,竟毫发无伤,抗住了大自然的质量检验。
一时间,冯远洋在朝中,成了香饽饽。
很是奇怪,自从冯远洋完工归来,冯诞也不来算学部缠着秦离若了。
最近他趾高气昂,身后的小喽啰们又张罗起来,每日在院里横行霸道。
而他的父亲——冯远洋,因修缮有功,连升两级,被封为工部员外,主掌水利等工程。
这可是肥差了。
新皇即位,对基础建设修建兴味索然,工部同国子监的算学部一样,渐渐落寞。
六部里,吏部最重,礼部最清贵,户部有钱有油水,兵部还行,工部和刑部话语权最弱。
可如今冯远洋解了新帝的燃眉之急,重振工部雄风,稳稳的晋升朝堂新贵。
就为了这,祭酒特意免了冯诞功过簿的记录,可算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