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前的红人儿——冯远洋的胃口。
冯诞得了这样的特赦庇护,不免横行霸道起来。
消停了没几日,就又闹出了事儿来。
冯诞与广文馆一女学子在院里胡作非为,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据说发现时,衣不蔽体,发丝凌乱。
目击者描述,场面十分香艳,令人回味无穷。
这事儿闹得挺大,成了全院学子的饭后闲谈,八卦之魂。
为了这,男女舍院的交界处连夜盖起了一堵红砖墙,每日开会,严肃教育各部负责人,要严抓严防,决不能再出这样的丑闻。
可冯诞与那女子的处分却迟迟没有下来。
我估摸着,冯远洋肯定没少走动,想力压此事。
那广文馆的女学子呢?莫非她也有强大的后台?
出了这事儿,我也不知是悲是喜。
冯诞自己作死,我是快乐的,可坏就坏在,我是负责他的先生,要承担责任。
院里有不少声音,说要对此事的责任人问责,开除劝退的谏言不少。
吓得我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哪个清晨醒来就被通知卷铺盖走人。
好在秦杨舒站了出来,靠着多年在国子监的权威和面子,为我作保,将此事压了下去。
我感激不尽。
而秦离若也几日不见了,这些日子我被要求停课反省,我身上的担子全落在了他身上。
我很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拖累了他。
央人带了口信,也没有回复,我想他定是太忙了,待此事平息要好好请他吃顿饭,以表谢意。
每日闲在舍院里,看着同僚日升出门,日暮回舍,勤勤恳恳忙忙忙碌碌。
我实在太羡慕了。
因为我闲的发慌。
闲的把九章算术的习题又重新抄录了一遍,毕竟,现在能按照我的意愿做的事情就只剩这个了。
就在誊写第三十六遍习题时,院里对冯诞的处分终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