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便随着先前的婢女过来了。
洐哥儿的年岁的确还小,而且他从小便体弱多病的,身子骨孱弱个头也不高,加上单薄的身子,看着竟是要比实际的年纪更小一些。他跟刘冬儿并不算熟识,便使是刘冬儿没出嫁之前,他们也不最常晤面,再说那会儿洐哥儿也太小了。好在,不熟归不熟,认识却还是认识了。
“二堂姐好。”
刘冬儿在刘家时,排行第二,由于二房人口容易,倒是不常这么叫。
看着面前最腼腆的小男孩儿,刘冬儿除了在内心冷静太息之外,也只能无奈了。先前,她只是远远地看了洐哥儿几眼,只觉得这孩子身子骨看着有些差,可走近了一看,却远不是这么回事。
“洐哥儿,最近身子骨可好?可有逐日服些药膳?”
跟娃娃认识了那麽多年,虽说刘冬儿的医术是没多少上进,但眼光却是练出来了。洐哥儿这副模样,已经不是一句先天体弱可以综合了的,这般身子骨那是一定要好好养着的,但凡有个不当心,怕是……
“冬儿怎么这么问?你是如何晓得洐哥儿逐日要服药的?”
刘家大太太面色有些不愉,她并不希望旁人提起洐哥儿的病。一方面是由于她总是觉得洐哥儿的体质孱弱是由于怀孕的时候没有养好身子,一方面又觉得洐哥儿只是由于年幼才如此的,等长大一些身子骨自然便会好的,究竟由于说话的人是刘冬儿,刘家大太太面上的不愉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这会儿是她有事相求。
“大伯母,您应该是晓得的,我房里有个懂些医药的婢女。这么多年下来,纵使我仍然不懂医药,但这点儿眼光却是有的。”刘冬儿当然看到了刘家大太太那不悦的神态,但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当一回事。
刘家大太太内心的心思实在是最好猜的,便是觉得洐哥儿已经长到这么大了,看着身子骨也在一天宇宙变好,等再大上两岁,这先天体弱的弊端自然便会病愈了。
只是,真的是如此的吗?
三岁看到老这种事儿,不仅仅是说性质,用在身子骨上也是可以的。
年幼的时候,便是小孩子养身子长身子的时候,那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地保养身子,一旦落下了弊端,生怕老了之后会吃很大的苦头,乃至于能不能平安长大还是一说呢。
像洐哥儿这种情况,小时候养的倒是的确很当心的。只是这当心是当心了,却没有用对地方。种种药膳补药倒是接续,可该有的磨炼却是全无,而且好像刘家大太太一点儿都不清楚什麽叫做“是药三分毒”。
如果是之前,刘冬儿还想着如果是洐哥儿乐意前往京城求知的话,她便松口算了,堂弟如果是有了一个好出息,关于刘冬儿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名声上听着却要动听多了。可此时……
“冬儿,实在洐哥儿只是年幼体弱罢了,再过些年身子骨自然便健旺了。”
刘家大太太的说辞跟刘冬儿想的千篇一律。问题是,洐哥儿看着年岁是还小,可再过两年也该成年了。这成年之后便是订婚和成亲了,如果是到时候身子骨还是不好,那问题大发了。如果刘家大房有思量到这件事儿,让洐哥儿误点儿成亲倒是无妨,便怕刘家大房觉得伉俪二人的年岁都大了,迫不及待地为洐哥儿筹措婚事,那到时候却是无法了。
刘冬儿是刘家二房的女儿,便使她在韩家地位再高,也是无法加入自己大伯父房里的事儿。这已经不是超越了,而是真的不知礼数了。
“如此吧,我们先问问看,洐哥儿有无希望离开泸州城,去千里之外的独自求知。”隔了一层的,刘冬儿也只能婉转地说着。
刘家大太太这会儿也眼光放在了洐哥儿:“洐哥儿,你年前不是还说,如果是有机会想跟睿哥儿做同学吗?睿哥儿便在京城里,你想不想过去?”
洐哥儿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