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还好,一说这话刘家二老爷一下子便冒火了。
如果是一般的家宴也便罢了,庶子上桌也是正常的。可今个儿有两个女婿在场,嫡子又有了大出息,如果是让一个庶子上桌,岂不是……
有一件事儿是少有人知的。
祥哥儿虽说刘家二老爷的儿子,但当初他并不是出身在刘家的。祥哥儿生母菊禾是刘张氏身边的贴身婢女,却爬上了刘家二老爷的床。这本也不算什麽,在大户人家这种事儿也是多见。毁便毁在当初菊禾已经被送给了刘冬儿,而作为刘家嫡出小姐的婢女,这爬上了刘家二老爷的床……
总之,当时候菊禾便被送到了清静的庄子上,直到一年半多了,才带着其时已经快一岁了的祥哥儿回到刘家。
之因此当初刘家认可了祥哥儿,一来是由于祥哥儿长得太像刘家二老爷的,二来却也是由于菊禾待的庄子是属于刘家的,扣问再三也没有察觉异常。
可便使如此,祥哥儿可算不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孩子,刘张氏不喜他也便罢了,刘家二老爷虽说没有任何证据,但究竟心中是有根刺的,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嫡子睿哥儿……
祥哥儿便是一个悲催,从出身到现在。
如果只是如此倒还好,刘张氏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刘家二老爷再怎么宇量心病,那也是祥哥儿的亲生父亲。虽说留在刘家是不会的,但起码到时候会有一笔不错的安设费。
“大过年的便算了吧,既然人都来了,不如一道儿吃饭?”讲话的是蕾儿的良人,他虽是一个生意人,但长得却是一副墨客样儿,讲话也是比较缓解的。
“便是这个理,岳父大人不如让他们进入吧?”韩子野虽说感觉到了刘冬儿的不安,但他还是讲话劝了起来。同时递给刘冬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说白了,刘冬儿也没什麽好担忧的,摆布是一个庶子。便使是刘家对庶子不慈,跟她却没有多大的干系。
祥哥儿伉俪俩进入后,刘冬儿便不这么想了。
“父亲母亲。”
一进门,祥哥儿和他的媳妇便直接跪倒在大伙眼前,这其他人倒是还好,蕾儿和睿哥儿却是坐不住了。甭管祥哥儿的身份有多低,从血缘上说,祥哥儿没有分居另过,他便还是刘家的少爷,也是蕾儿和睿哥儿的哥哥。
便有些气恼的刘家二老爷,看到素来偏宠的蕾儿和有着弘远出路的睿哥儿都一脸为难地站起避了开去,当下一张脸拉得老长。
刘冬儿倒是还算坐得住,她本便是长姐,何况祥哥儿伉俪俩膜拜的是正中,并不是直接冲着她的。可便使如此,刘冬儿的心境却也很不美好。
只,跟刘家二老爷一比,刘冬儿这点儿不怡悦真心不算什麽了。
“你们这是想要干什麽?正月里头却哭哭啼啼的,还是当着两位姑爷的面!这是什麽意义?我苛待你们了吗?”刘家二老爷这会儿已经出奇得愤懑了,他本便是一个很爱体面的人。两个嫡女都嫁得不错,又都为夫家生了儿子,唯一的嫡子更是出色,不仅名列前茅,听说在殿试上更是获得了太祖上皇的表彰。
相关于三个出众的嫡子嫡女来说,庶出的便很不尽善尽美了。
庶女是很过度的,害得他丢尽了脸不说,乃至于有些带累到了嫡长女,现在人也没了,也便多说无益了。这个庶子以往看着倒是还好,虽说没什麽才气,但起码没有给家里丢脸。可前段日子受室时,却由于交了一些酒肉朋友,将家里的秘密都给外扬了出去,让他狠狠地丢了一次脸。
好不等闲选定了淡忘此事,庶子不好好地在家里整理行囊,跑到了家宴上,还特别会挑好时间。正月初二回娘家,他不带着他的媳妇去岳父岳母家里,杵在他眼前要做什麽?还跪下来悲啼流涕?怎么着,难不可能他竟是有冤屈?
“父亲母亲,实在是孩儿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