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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哥儿并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如果是他是由生母抚育长大的倒还好,偏巧由于菊禾的一些所做所为让刘家二老爷最厌恶,直接将祥哥儿给了未曾所出的曾姨娘碧儿。这曾姨娘是家生子,关于菊禾的事儿是晓得的一览无余,也清楚自己完全无法依靠祥哥儿。也因此关于祥哥儿的事儿历来不上心。虽未曾苛待祥哥儿,但也仅仅是在衣食住行上代为照望,旁的事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却是一句都未曾多说。现在,祥哥儿看着是长大了,但由于经历的事儿少,没念过什麽书,更是不明白情面油滑。如果是没人指使倒无妨,一旦有人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些话儿,却是极为等闲被怂恿的。
刘家二老爷便已经很不高兴了,听到祥哥儿这种变相的认可,心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虽说他自己也认可不怎么关心这个庶子,但自认也没有对不起他,起码在衣食住行方面从未苛待过他。而且,这庶子成亲后分居是惯例,除非是没有嫡子,抑还是嫡子长年外出不在家的环境,例如韩家那种。
可刘家并不是如此的环境,睿哥儿学识最好,以后更是出路无穷。两个嫡女虽说已经出嫁,但都是在京城的,通常也时常会回娘家。两个女婿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不说以后会赞助睿哥儿,但起码却全部不会带累。
如此便够了,刘家历来不需求祥哥儿这个庶子。
思量到大过年的,刘家二老爷也不欲将事儿闹大,便算错在庶子伉俪俩,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脱一个教训晦气的义务。
“你们先起来。”淡淡地讲话,刘家二老爷虽说面无表情,但眼底里却是一片极冷。
祥哥儿和他的媳妇并不了解刘家二老爷,见刘家二老爷并未像刚刚那样愤怒,还以为办法见效了。略微一踌躇后,两人接踵站起。
“你们都坐下。”这话却是对蕾儿和睿哥儿说的,他们刚刚避了开去。
蕾儿和睿哥儿对视了一眼,他们本便是双生子,从小的感情都是极好的,两人的默契也比一般的姐弟更好。不留印记地商议了一下对策,两人落座,蕾儿垂头不语,睿哥儿却是直直地看向庶兄。
刘家二老爷让婢女们都退出去,一面审察着祥哥儿伉俪俩,一面思考着:“祥哥儿,你来说,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刘家二老爷自持身份不肯意跟祥哥儿的媳妇说话,何况在他看来,对外的事儿自然应该由身为良人的祥哥儿出头。
可祥哥儿的阐扬却让刘家二老爷最扫兴。
“父亲,我……”喏喏地看了一眼刘家二老爷,说真话这也不能怪他,祥哥儿长到这个年纪,事实上跟刘家二老爷相处的时间却是极少的。再加上他从小便被轻忽,未免便养成了现在懦夫的性质。
严格说起来,祥哥儿并没有韩曦那般懦夫,可韩曦是个女儿,又深受母亲和长兄的心疼,哪怕有些懦夫也不会被不喜。可祥哥儿……
“说!我让你说,我给你机会说,你想要说什麽便只管讲话。”
如果说祥哥儿刚刚是有诉说的心思,这会儿听到刘家二老爷这般极冷的语言,也吓得不敢再讲话了。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身边媳妇,便低下头不再语言。这副窝囊的模样,看得刘家二老爷额上的青筋直跳。
祥哥儿的媳妇虽说也是庶出,但是在娘家的地位还不错,倒是不像祥哥儿这般懦夫。
“我们只是想留在家中。”
刘冬儿垂头掩过眼里的那一丝笑意,这如果是旁人也便罢了,偏巧是在刘家二老爷眼前。这刘家二老爷平生最不稀饭旁人无故插话,特别对方还是一个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女人。
“豪恣!”
祥哥儿的媳妇话音刚落,刘家二老爷便大吼了一声。很快,他便发觉了这时间地点都不对,大过年的,又是在两个女婿眼前,他实在是不应该这般失态。可越是如此想着,他越是觉得面前这两人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