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仆人侍卫几十人均被杀死,无一人生还。
青鸾以为,暗害李温主仆的,必不是一两个匪徒能做到的,那些暗藏的行凶者,必定先做好设计,等李温一行人入瓮。
那么,跟李温的队伍一起,无疑目标最大也最危险。
她只能寻个时机,悄悄说服李温,来个移花接木。
韩再哼一声,不再说话,拿起毯子裹在身上,不去理会她。
青鸾回了马车,摸了摸藏在马车里的弓箭和一把三尺长的锋利钢刀,又将她这些日子收罗来的蒙汗药伤药等检查一遍,与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银两放在一起,打了一个包裹系在背上。
小腿上也捆了一把匕首,真好塞进靴子里,衣衫里也穿了件软甲背心,将自己护得妥妥。
这都是她昨晚整理忙活一夜的功劳啊。
救人可以,但让她搭上自己小命还是算了。
她也想好了,万一敌方很强大,她和韩再叔对付不了,那只好自己先跑路了。
青鸾扯过马车里的毯子裹在身上,倚靠在车厢壁,合上眼帘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麻麻亮,驿站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李温队伍开始出发了。
青鸾猛地被周围的吵杂声惊醒,探头出车厢,发现韩再叔已经将马匹喂好,正在套车。
他扔给她一只大包裹,嘶哑着声音道:“我跟商队换的干粮和水,你就在车上洗漱吧。”
青鸾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谢谢韩再叔,我……我先去如厕。”
等青鸾再次坐回马车,李温的车队已经走远。
青鸾的马车正好走在商队与李温车队之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也许是昨日赶路太急促劳累,今日李温的队伍稍稍慢了一些。
期间休息的时候,青鸾曾让韩再蒙着面,悄悄去给李温抛了一个纸团,告诫他留意路途遇到的可疑之人之事。
接下来,李温的队伍果然谨慎很多,也不再着急赶路了,到了驿站便停歇下来,等待第二天再走。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坐在车辕上的韩再告诉青鸾,“他们发现咱们的马车了。”
青鸾撩起车帘,果然瞧见两名侍卫骑马向她这边奔来。
“请问阁下是谁?为何总跟着我们?”一名侍卫先客气问道。
此时的韩再头戴斗笠,面上围着青布布巾,看不清面貌。他冷冷觑了侍卫一眼,没有搭话。
青鸾只好在马车里说:“咱们是赶路往齐地走亲戚的,并没有跟着你们。”
另一名侍卫冷笑一声,蹭地抽出腰间长刀,指着韩再道:“我不管你们往哪里去,若再敢跟在咱们后面,可留心尔等的小命!”
青鸾暗叹一声,撩起车帘对他俩说:“让你们世子过来说话。”
这两名侍卫先是一愣,只觉得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娘子很是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请你们世子过来说话。”青鸾只好重复一遍,“别让旁人知道。”
一名侍卫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这位小娘子是谁了,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嘉宁郡主,您怎么……”
侍卫回去没多会儿,李温一人催马过来,一见马车上的嘉宁时,又惊又喜,“嘉宁,你如何在这里?”
韩再暗自翻个白眼,心道,自家郡主傻,没想到这位李温世子更傻。
都三天了,才发现有辆马车跟在后面,亏他先前还去扔过一回纸条呢,若不是这样,估计到了齐地都发现不了身后有人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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