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慕容适的脾气秉性,再听了晋公公的劝阻,慕容千婼再也不敢阻挠行刑,只好眼睁睁地站在那里看着谢未易被那些行刑的太监们打。
这一刻,她还是心疼的流泪了,慕容千婼甚至觉得如今眼睁睁地看着谢未易被打,自己全然插不上手,比谢未易喝醉酒时打了自己这种事情还要心痛。
“驸马,驸马……”慕容千婼一面泪如雨下的哭着,一面念着。
身旁的晋公公虽然很心疼,此刻无助的慕容千婼,但是仍旧不能放开慕容千婼,万一她真冲出去救谢未易的话,只会更加激怒皇上,到时候谢家父子恐怕就不是去打扰皇陵那么简单了。
他知道,即便如此,慕容适仍旧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发作呢,如果此时再有人激怒他的话,谢未易和定国公甚至整个谢家只会更惨。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玉京城里的消息向来都是散播的速度最快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谢未易醉酒挥手打了嫡公主慕容千婼,谢未易父子因此被皇帝慕容适处罚去打扫皇陵的事情已经在玉京城没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他们有的说谢未易早就受够了公主殿下的跋扈任性,早就想打慕容千婼。也又有人说是因为九公主慕容千婼想要对孕中的谢未易二夫人沐晴下手,谢未易忍无可忍便打了她。甚至还有人传,定国公府的人自恃功高早就有了谋大逆的心,就是一直隐忍着,才没有发作。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怎么说的都有,像是有人故意控制坊间舆论,只字不提谢未易是酒后失言失态才不小心打了慕容千婼。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人都认定定国公府和谢未易已经厌烦了慕容千婼,甚至都不想再和慕容家做亲家了。
此事传到慕容适的耳朵里面,自然又是一场雷霆大怒。
勤政殿内,慕容适面色恼怒的端坐在龙椅上,听着朝堂上的大臣们向他一一叙述坊间流传的声音,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恼怒到了极点。
“皇上,臣有奏。”
开口说话的是吴之栋。
慕容适微微抬手,示意吴之栋奏请。
吴之栋趁没人注意,侧眸瞥了眼慕容子渊,看到对方隐藏的手势,想了想,说道:“皇上,圣人有云,有之内,形之外,谢家子向来自恃功高,嚣张跋扈,不管怎么说九公主殿下都是皇上您的掌上明珠,谢未易竟然敢打公主,显而易见,他这是摆明了想要践踏朝廷,不把您和整个皇族放在眼里,他这种做法等同谋逆,请皇上明鉴,治谢未易及谢家应得之罪。”
听了吴之栋的话,慕容千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朝堂上仍然有信王府的残余势力,再加上那些向来嫉妒谢家同定国公的人。自然有人附和吴之栋的话,他们一齐说道:“请皇上明鉴。”
“皇上,如果不严惩谢未易,姑息只会养奸啊。”吴之栋自然知道慕容适的心病,想了想,接着说道,“皇上,如果不就此严惩谢家父子,龙眼难存啊。”
必言一出,势必在朝堂上引起一片哗然,众大臣议论纷纷。
果不其然,慕容适听了吴之栋的最后一句话,脸色已然是黑到不能再黑了,手也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龙椅。
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再继续纵容谢家和谢未易,自己的皇位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听众人都乐此不疲地诋毁谢家,京兆府尹秦川作为谢未易的好朋友,连忙拱手向慕容适说道:“皇上,谢未易不过就是酒后失言打了公主殿下,闺房之事又怎能牵扯到践踏朝廷与谋逆上呢。既然皇上您已经对谢未易父子做出了惩戒,相信谢未易日后一定会改邪归正,再不敢怠慢公主辱没皇室的。”
慕容子渊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总算换了一种声音,慕容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