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说他不能再做老师以后,阿柔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当时就去江府,找小舅舅做自己的另一个老师。
事实上,她久违地打开了装着胭脂制作工具的箱子。
不疯玩几日,都对不起苦读了这么久的自己。
她确实快乐了小半个月,直到她爬上院子里那棵挂着破风筝的柏树。
然后摔了下来。
此处不得不提到,刚刚摔下马车扭了脚的阮炳才。
他看起来是个细皮嫩肉的文人,实际上也是,所以崴了脚的疼痛对他来说非常难以忍受,但如果这就是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并且把马吓得疯跑的原因,那么差点被甩出马车的江宛并不接受。
事实上,她的脚因为突如其来的撞击,也受了一点小伤——她右脚大拇指上的指甲裂开了。
今日出行看来比较费脚,连千里之外的安阳大长公主,也伤到了脚踝。
要说这段故事,不得不提起已经在小青山住了一段时间的福玉公主。
小青山是安阳大长公主的天下,可福玉一来,她后院那群寂寞的小侍奴们难免起了些别的心思,也有那胆大包天,想要另择高枝的蠢货,在花园里明目张胆地对公主暗送秋波。
安阳大长公主亲眼看见了一场,她不愿意搅了福玉的桃花,便匆匆往后一躲,却不小心踢到了台阶。
虽没受伤,却也狠狠痛了。
本来欲游花园,却伤了脚回来,安阳大长公主看着有些恹恹不乐,善解人意的女官史音便去叫来了安阳新近宠爱过的一个侍奴。
侍奴来得很快,一到便悄无声息地跪到了安阳榻前。
安阳似无所觉,依旧闭眼假寐。
侍奴几次悄悄抬头看去,又规规矩矩低头跪好。
殿下可真不像个五十的女人,她的皮肤依旧细嫩,头发浓密乌黑,有时候,还有些少女的风情,像是开到正好时候的牡丹,香气馥郁,花瓣靡红。
侍奴走神的瞬间,下巴被勾起。
柔软的指腹落下,侍奴惊慌失措地回过神,清晰地感觉着殿下细致描绘着丹寇的指尖拂过他的嘴唇。
安阳欣赏着侍奴两颊因紧张浮起的红晕。
“听说福玉看上你了?”安阳声音慵懒,“嗯?”
映流忙摇头,又怯生生道:“奴不知。”
“瞧瞧你,长得真俊啊。”修剪圆润的指甲划过脸颊,流映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水润润的眸子望过来,像在求饶,糯糯喊,“殿下。”
安阳却收回手,淡淡对站在身边的女官道:“史音,你来说,福玉可是看上他了?”
女官史音道:“臣下以为未必。”
“对啊,”安阳笑了,“她才十五岁,她知道什么?”
映流和史音不约而同选择沉默。
安阳挠了挠映流的下巴:“你说说那皇宫里的女人们好不好笑,一个把婢生子宠得叫亲生子嫉妒,一个蠢得死了儿子又要害女儿,也不晓得是长孙妗和宁容惜真有这么蠢,还是被日夜关在宫里,关得傻了。”
映流如小狗一样,黢黑的眼睛水光粼粼,专注地看着她,却像是听不懂她说的任何话。
真乖巧。
念头刚起,这只漂亮的小狗便张嘴含住了安阳的指尖,唇瓣轻颤,做出诱人的求欢姿态。
安阳此时当然舍不得把映流送过去,便对女官道:“挑几个伶俐的小子送去给她,这丫头的苦还在后头呢,该在我这儿享受享受。”
她的手暧昧地抚过侍奴的胸膛,那清秀少年便低低喘息起来,女官识趣地放下纱帘,退了出去。
门外花园里,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揪花。
一个说:“又叫那个没皮没脸的得逞了!”这一位生得俊俏可人,一张嫩白的娃娃脸惹人掐。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