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笑,挑眉,不信她的说辞。
花沅在他质疑的目光下,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唉,哥哥为了摆脱猪八戒的嫌疑,就勉强吃些梅菜扣肉、粉蒸肉、四喜丸子,这些吧!”
“看在小嘴儿吧啦吧啦快流口水的份上,那就听沅儿的吧!”冀漾瞅着她,唇角轻勾。
“哥哥是天底下对沅儿最最最好的人,比亲爹更好!”
花沅虔诚地念着她的座右铭,一日无数次,说得无比顺溜。
之后她,扭过头,对着小二,问道“小二哥,邻桌的那是什么?”
“那是冰糕,五钱银子一大份,三钱一小份。”小二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花沅吸了吸鼻尖,似是远远地嗅那冰糕的甘甜味。
“哥哥,沅儿可以加一个嘛?”
“女子食用寒凉对身子不好。”
冀漾实在想不明白,那冰刺拔凉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哥哥,沅儿想尝尝,就来一份吧,好不好?”
花沅用水汪汪的杏眸望着他,还把小爪儿搭在冀漾的掌心,挠了挠。
邻桌菜品尽数落在她渴望的眸子里,折射出点点光彩。
冀漾就见她那澄澈的瞳仁里,倒映出烤鸭,烧鸡,猪蹄……还有冰糕。
罢了,她想吃,就吃吧!
“加一份吧!”
“小二哥,要大份冰糕!”花沅脆生生的嘱咐了一句,唇瓣止不住扬起。
冰糕上的比热菜快多了。
这种消暑的吃食,比肉还贵,在花府这类冰块,是轮不上她祖母的。
美其名曰过于食寒对身子不好,一块冰都没有,愣是出了个“过于”,真是憋屈。
她同祖母住在一起,自然未曾沾过这些。
而到了宫里后,荣贵妃更不沾这些寒凉的,所以她也没能蹭到过。
花沅对着冒着白色凉气的冰糕,吞了吞口水。
紧紧地捏着冰糕,讨好地送到阁臣大人的唇畔,眸子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冰糕,不错眼珠。
“哥哥先吃,沅儿不嫌弃哥哥的口水,剩下的给我就成。”
“我不吃,你吃两口就好,这东西不适合女子,剩下的就丢掉,下次我还给沅儿买,乖!”
小丫头棉花似的一小团,绵白干净的小手紧紧捏着冰糕,尾指像只小奶狗的尾巴般高高地翘起。
花沅眼底闪烁着幸福。
这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支冰糕。
她想着阁臣大人的话,不能不听。
“两口”,起码要大大大大大的两口。
于是,她把小嘴张到最最最大。
“嗷呜……”
外面的光影投射进来,被窗棂分割成无数碎片,令人惆怅。
“鹅鹅……鹅鹅……”花沅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无措地望着他。
冀漾正望着窗外,被她含糊不清的声音惊动。
只见小丫头吐出小半截舌头,以诡异的角度舔着冰糕,保持着不动的姿态。
她舌头伸出来舔冰糕的那一刻,就收不回去了,被紧紧地粘住。
花沅吓坏了。
努力想收回舌头,却很疼。
她听说过咬舌自尽的事,遂舌头大抵也算是要害吧!
她不敢硬拉,很快连舌尖都冻麻了。
为啥这冰糕会这样奇怪,还卖得这般贵,有那么多的人都爱吃!
难道冻舌头的滋味,很享受?
她含羞带怨,努力的往回拉。
“别动,你别硬扯,别动!”冀漾强忍着焦急,细声的叮咛。
只看一眼,就知道沾得很结实,倘若硬扯,定会拽下一层皮。
他赶紧起身,捏起茶盏,就往舌头与冰糕的粘结处,缓缓地浇下去。
“鹅鹅(哥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