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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令言混帐无知,确像你所言,临涣县是因为他那样的混帐无知,才会恶行肆虐。 齐氏死于虐杀,惨无人道,骇人听闻,这不是一般的人命案,不算前面六条人命,单只这一桩虐杀,哪怕是从犯,也该斩立决,主犯该剐。 罗令言治下,前后四年,接连发生七桩虐杀案,他竟然一无所知,只这一条,他就是个斩字。 符离府府尹,淮南东路宪司漕司帅司,皆是失察之罪。 王懿德之父王荣平,教子无方,纵子行凶,该斩,史洪运之父史勉,应文顺之父应天成,教子无方,史勉当革去功名,应文顺当流放三千里。” 顾瑾的话微顿,看着李桑柔。 “现在,因为你的蛮横愚蠢,罗令言不过革职,史勉、应天成逃过一劫。 你肆无忌惮的时候,没替朝廷想想吗? 朝廷的脸面,你肯定从来没想过,那你没替你家世子爷想想吗?没替我想想吗?” 李桑柔低下头,这几句话之下,她肯定得低个头表示一下态度。 “这件事,算是陆贺朋误导了你,陆贺朋见识短浅,我让他去刑部读卷宗习学去了。 律法是人定的,适用于人,也适用于一切人形牲畜。 你旁边的大理寺,有专门的慎刑处,鱼鳞活剐,腰斩车裂,剥皮抽肠,哪一样,都比你活割人撒盐更有技巧。 有空去看看,好好看看。 看好了,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种。” 顾瑾的话微顿,眯眼看着李桑柔。 “好好养着你这份敬畏之心,不要自己把自己送进慎刑处。 真要有那一天,我许你挑你最喜欢的死法,剥皮抽肠,活剐炮烙,随你挑。 你记好,这样的蠢事,只此一件!下去吧。” 李桑柔冲顾瑾欠身拱手,转身往外走。 唉,那些酷刑,哪一样她都不喜欢。 她得让米瞎子给她搞点一咬就死的毒,以防万一。 …………………… 傍晚,陆贺朋袖着手缩着肩,往顺风速递铺过来。 窜条正坐在铺子门槛上,一只手举着张纸,一只手在空中抓来抓去,一脸痛苦,高一声低一声的念叨:八退一还五去三九退一还五去四…… 陆贺朋走到窜条面前了,窜条还没发觉。 “还是干嘛呢?”陆贺朋伸头过去,看窜条手里那张纸。 “是陆先生。”窜条一窜而起,“背算盘口诀,老大让学打算盘,唉,难得很!” 窜条满脸苦楚。 “打算盘是该学,别急,好好学,学会了就不难了。老大呢?”陆贺朋拍了拍窜条,安慰了一句。 “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