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阿莼将长忘带至卧房。
长忘面露难色,止步不前:“寒酥,疗伤而已,不必非要去卧房吧。”
阿莼看长忘警觉防狼神情,没忍住笑了好几声:“一大男人还怕我把你摁了?”
长忘索性直接退到阿莼书房。
其实,若不是长忘那副看流氓眼神,阿莼还真是想的很简单,仅仅疗伤而已。
见长忘介意,松口道:“你选个地方吧,反正要脱衣服,而且躺着。”
长忘震了下,原地没动。
阿莼指平日躺着看书的鲜亮床榻:“这里也行,咱们开始吧!速战速决,你也少受罪。”
话落,阿莼麻利拖鞋盘腿上榻,撸好袖子,回身见长忘没动,眼尾上挑的凤眸中没有透出一丝善意。
阿莼深深叹了口气扶额:“你还真怕我…….!是不是因为悲伤兽今晚说的话?嗨!你千万别当回事,我真没动把你纳男宠的心思。”
阿莼:“咱俩算是朋友吧,朋友给你疗个伤不是很正常吗?”
阿莼:“实在不行,你就拿我当个男人,闭上眼,别看,一会儿就好。”
长忘修长的眉越蹙越深,犹豫两个字:“不妥。”
阿莼本还精神振奋给他疗伤,终于被他这幅不干脆纯净模样给折磨没了耐性。
“长忘,难不成云阳山还有比如看了身体什么的,必须相许到老这种规矩?”
长忘:“没有。”
阿莼:“你怕我心怀不轨?”
长忘:“不是。”
阿莼:“你有心仪女子,怕她介意?”
长忘:“没有。”
阿莼:“你怕被我看?”
长忘:“…….。”
阿莼啊了声,终于找到根症,话说有点粗:“你一大男人没光过膀子在屋里晃过?”长忘终于迟疑说了一个字:“你…….。”
“我怎么?”阿莼指着自己。
长忘:“你对谁都这么随便吗?”
阿莼:“.……”成功被噎。
实话。
她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单纯想给长忘简单疗个伤而已,就万万没想到长忘的条条框框,规矩顾虑仿佛有百千:“长忘,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地痞流氓对不对?”
长忘似乎还想挣扎下:“寒山主是否也可以疗伤?”
阿莼看他是真多有顾虑,寻思是不是自己张牙舞爪,行事乖张豪迈吓着他了,眼见长忘额间,脖颈的汗如泉水,发胀的肩痛似要爆炸,都这样了,还强撑着斟酌怎样做更合适更妥帖。
阿莼佩服打趣道:“长忘兄的定力还真是非比寻常。”有生以来第一次耐心解释:“我与二哥虽同为寒术,但一招一式,领会不同,灵力转化的寒气便也不同。正如,大姐寒力柔和,似春寒料峭;二哥寒力躁烈,似朔风侵肌;我寒力极端,似蚀肉刺骨。更何况,火术已在我体内存在,给你那一掌,里面含有几分火气,不试试,也拿不准。于情于理,从中周折你也能想明白,当然是我给疗伤,你能恢复更快些。”
耽搁好一会儿,长忘重新抬起眼皮,漂亮的凤眸在烛光下很是皎洁,声线都绷的很紧:“你,把头转过去。”
阿莼见他终于松口,无奈摇摇头:“好,行,听你的。”然后转身盘着腿。
窸窸窣窣声,长忘先是将束带解下,然后是外袍,中衣,整齐叠好抚平,无比高难度的方式,他熟能生巧,叠的很快。
“好了。”
阿莼转身,就见长忘仅剩一件白色里衣坐在床边,内心仍旧无比抗拒。
看到此情此景,阿莼直接憋不住笑到崩溃。
“长忘,你别弄得跟咱俩要圆房似的行不行?”
哈哈……。
可能气氛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