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没憋住,不喜言笑的长忘竟难得低低笑出声来。
两人一笑,方才尴尬算是解了大半。
阿莼又捂住眼:“里衣也不能留,快些。”虽用手捂住眼,但偷偷留了条极小缝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事到如此,再犹豫的结果也是这样,长忘干脆利落将内衫最后落下,露出结实肩膀,凹深锁骨,白皙皮肤,紧致腰身。
如第一次初见,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逼得她挪不开眼。尤其面色明晰的喉结,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液。
“别装了。”长忘眼尾耳根有点红的漠视她。
阿莼色嘿嘿的笑出狼声,赞许:“身材不错。”说完让出空示意长忘躺下。
长忘不自在的躺下,眸色平静疏离。
此时,阿莼已经收放自如敛起笑意,心无杂念查看他伤势。
长忘右侧肩膀已经如灼伤般,紫肿到似要爆炸,严重之处不满绿豆大的红点,还血肉翻飞,十分触目惊心。
阿莼手指在受伤之处轻轻摁摁:“你还挺能忍。”这种情况,若是消瘦的寒生早就疼的不想站起来了。
“还好。”长忘答道,阿莼几根头发无意间扫过他肌肤像是在挠痒,索性,直接闭眼。
阿莼所有专注点都是在寻思怎样疗伤,至于长忘怎样反应,她皆没有注意。
自胸口处唤出寒羽,灵光隐隐忽明忽暗,似有心不甘情不愿。
阿莼怜惜抚摸一把对它悄悄说:“去,若治好了,我让负屃扇给你磕头。”
很愉快,寒羽灵光顿时乍现,波涛汹涌!
摇摇晃晃,跟主人一副嚣张德行,无比自信到自负的飘至长忘伤口,绕了几圈,在伤口肿胀最严重处,将寒羽的金干如针般,毫不犹豫猛刺了进去。
长忘隐隐蹙眉,指尖抖了抖。
如一只会吸取毒液的蝴蝶,金色与蓝色相间的灵光如伞般,开始由伤口弥漫笼罩至全身。
冻伤的部分血液已经不通畅,伤口周围大都凝成了深紫色。
阿莼左侧的肩膀本也有伤,总是举着手臂凝聚灵力也非常累,但不能中断,强忍的汗液,湿了两层衣衫。
这金光持续了足足三炷香时间。
血红的伤口终于成了粉红,原本苍白肌肤下泛起红润。而寒羽已不堪重负,将金干自长忘肉中拔出,累的摇摇晃晃重回阿莼体内休息去了。
“长忘,起来试试,感觉怎样。”阿莼以为这么长的时辰他总闭着眼,都该睡着了。
薄薄的眼皮慢慢睁开,漆黑的眼眸如蒙了层雾,然后逐渐清明。
有那么一瞬,阿莼想伸手拔一下他眼睫毛,太长了也。
长忘坐起身先侧头看看变成粉红几乎痊愈的伤口,晃动肩膀,这种程度,几乎要耗费灵器多数灵力。其实,她完全可以仅给他消除寒气所伤的紫肿,后期自己配合灵力药草就足以。
“寒酥,你大可不必如此。”长忘先将里衣麻利穿好,伸手去拿中衣,听背后没有往日聒噪回应,才察觉不对劲回身。
见阿莼单手撑着头,晕晕沉沉的睁不开眼,汗液完全湿了头发。
长忘不会认为阿莼仅仅是疗个伤,多浪费些灵力,就虚弱至此。
“寒酥,可是身体哪里不适?”长忘低下头问。
阿莼现在已经无心贪恋美色开玩笑了,虚脱摆摆手:“我就胳膊抬的有点累,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然后也不管长忘如何回应,懒得回床上,脑袋一耷拉,身子一歪,拱进榻上的软枕间,困的合上眼。
待长忘穿好衣袍,再去看阿莼时,早就趴着睡得不省人事了。
站在床边沉吟须臾,长忘伸手想尝试将她身子翻过来,盖好被子。可手恰好碰了下她的左边肩膀,床间的娇小身躯浑身猛烈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