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好不容易把满嘴的肉跟老鼠反刍似的细嚼慢咽完了,重重在案几上一趴:“我腮帮子疼。”
悲伤鄙视她一眼。
阿莼建议:“悲伤,下次还是吃包子吧。”
悲伤保持沉默,不想认同。
长忘细心给两人重新斟满茶。
阿莼接过茶,她又不喜藏事:“长忘,昨夜我是看长庭哥跟长谣在你屋里,所以才没进。”
长忘脾气很好,温和道:“你等了很久?”
现下,阿莼心思明朗起来,大大方方说:“两个时辰。”
“你无需回避,直接敲门进来便是。我们也是在商讨魔妖之事。”长忘坦诚道。
“有句话,我是无意听得,你们今日便启程回云阳山?”阿莼问。
“对,回去后,打算带云阳山弟子先在求如山附近找一处荒野,将魔妖用佛灯火封印起来。”说到这里,长忘对悲伤说:“求如山有结界,还需悲伤山主协助进入之法。”
悲伤眸色坏的渗水,故意道:“好啊,昨夜我与阿莼秉烛夜谈,也正准备同去求如山。”
长忘目不斜视,语气神情不变的在阿莼与悲伤两人之间兜转之后:“有劳了。”
阿莼不以为意:“即是要去求如山,你们几日后到?约个时间,我们正好碰面。”
“还不确定。”长忘说。
“不确定?”阿莼有点不愉快跟失落。
“无事,就咱们俩,我好好带你逛逛。”悲伤不咸不谈来了这么一句。
长忘面无表情的没接下去。
悲伤故意用肩亲昵顶了下阿莼的肩,意有所指:“小姑娘感情别用太深,学学人家八殿下,淡然处世,淡然待人。”
阿莼听出悲伤意思有点不对味儿,忙去看长忘神情,而长忘也目光也碰巧落在阿莼脸上,四目一对,柔和五官静谧,她着实没看出长忘对这里有丁点留恋,或者对自己有点不舍。
恍然,她有点失望。
悲伤说的不错,那年春跟自己对长忘来说,不过过眼云烟,回去,也就抛之脑后。
悲伤见冷了场,又不嫌事大的加句今日一起所来目的:“哎!阿莼,你来不是也有话要问长忘?”
阿莼沉了沉心,改口:“午后,我与悲伤就要启程去求如山看看,如此便不能相送了。”
悲伤冷笑,没说话。
“好,一路小心。”长忘语气神情依旧云淡风轻,平静的阿莼想发火。
两人刚缓和下的气氛,又莫名重新僵持。
悲伤没心情陪下去,起身碰碰阿莼:“走不走?不是还要找寒生?”
“嗯。”阿莼强挤出笑容,正欲说个告辞,见长忘重新拿起书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意思。
奇妙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又摸不透,让她莫名奇怪的,忽高忽低的委屈。
千春门外。
长谣正在附近玩耍,先看见阿莼,兴高采烈伸出手里拨弄的褐色小鸟:“阿莼姐。”
接着无法忽视的看到悲伤,一时被摄人的冷冷气势逼迫打了个寒蝉:“你是,我听说是……是不是……。”
“叫哥。”悲伤霸气打断。
“哥。”长谣生生咽下空气。
阿莼瞅着这鸟有点儿熟。
“姐,鲲鱼轮回历劫成鲲鹏了,寒生哥费了好大劲才将它变成这么点。”
上古神鸟,就这么废在长谣手里当灵宠,耻辱啊!
“别弄死它。”阿莼深表同情的戳戳鲲鹏小脑袋,毛还挺扎手。
“放心吧。对了,阿莼姐,知道我们今日要回云阳山吗?”
“知道。”阿莼点点头
“别忘了送我们!”
未等阿莼拒绝。
长谣临时决议:“不然阿莼姐直接跟我们回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