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将寒生诧异不怎么抗拒的反应尽收眼底,也不再继续,转身潇洒的拉起阿莼离开。
两人走出一段,阿莼忍不住回头,还能看见没消失的玄色衣角,本就偏瘦的身体,格外孤单。
“你们俩真是兄妹。”悲伤实在忍不住调侃。
阿莼:“怎么?”
悲伤:“跟生死离别似的。”
阿莼轻笑出声。
“悲伤,你还收拾什么东西吗?”
悲伤:“没有,需要了就买。”
阿莼:“这么有钱?”
悲伤:“祖宗留下的。”
阿莼:“那你等等,我收拾下。”
悲伤:“好,我在石门等你。”
阿莼:“想体会哥彻夜等我的感觉吗?”
悲伤:“你我可不是乱////论。”
阿莼:“悲伤,我发现…….。”
悲伤:“发现什么?”
阿莼:“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接啊。”
悲伤:“你不是什么词都敢甩吗?”
……
房间中,阿莼迅速开始收拾自己包袱,余光瞥见自己桌子上貌似多了什么东西。
放眼过去的确多了什么东西。
走过去,还真是多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昨天在长忘客房中药浴浸湿的淡黄里衣,一个是剩余半瓶疗地狱火的药。
长忘来过?
也不对,他那样规矩守礼的人怎会轻易踏进闺房,定是让侍从送来。
目光落在里衣上,强迫症似的熟悉叠法,让她忍俊不禁想起长忘,这样忽冷忽热让人难以着魔的男子,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办?
想起即将分别,不知何时再见,就一阵阵胸闷。
大脑不收支配的一边混乱,一边收拾包裹。当手触到半瓶地狱火的疗伤药,想着今晚若再药浴之时,谁用灵力结合药水给自己疗伤呢?
悲伤?
那看全天下人都是白痴的眼神?
即便被蒙住。
她内心抗拒!
至于道别,唯有长庭还不知自己出行,正打算去长庭客房。
尴尬什么来什么。
碰上长庭,长忘,长谣兄弟三人都在。
看样子,长庭以知阿莼此行目的,朗声热情相邀:“五日后,我们带云阳山弟子也去求如山,自时一起吃个饭。”
阿莼眼神飘忽,也不知看哪里,点头应下:“五日后见。”
长谣暗里戳戳长忘。
长忘缄默。
“长忘,你还有什么话对寒酥妹妹说吗?”长庭看出事,故意提醒一言不发的长忘。
阿莼咬唇等了等,终于将飘忽不定的目光落在长忘身上。
而迎上来的,依旧是初次相见那双情绪深到看不见底,又极具穿透力的凤眸。
为了不僵阿莼先说:“长忘,我走了,有缘再会。”而后仪态完美的跟长庭长谣点头假笑,转身疾走。
即将到山门口。
“寒酥。”
是长忘追上来。
阿莼揉揉脸让其看起来更自然些,回身:“什么事?”
近在咫尺的幽蓝,令人竟然的精美五官,目光就跟定住般,毫无保留凝视她:“我已把灵力融入药中,晚上沐浴你可直接用,不必再行消耗。”
阿莼故作轻松挤出笑:“干嘛那么费劲,不是还有悲伤呢,他整天闲的,灵力肯定很足。”
长忘走近一步,语气认真,气势窒息:“若你在其他男子面前随意宽衣解带,……。”
阿莼等了半天他都没说出下文。耳垂,突然被两根温热的手指蹭过。她用几乎震惊的眼睛瞪着长忘。
“保护好自己。”然后勾着致命吸引力的唇,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