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前明显带着羞辱味道的一幕,却是被那城头一员武将瞧了个真切,这武将并非别人,却正是接旨率军前来虎踞关整备大军的牛指挥使。
牛指挥使叹息一声道:“积弱之国,可怜如斯。”
言罢,转身对身侧护卫道:“告知守卫,不可为难梁国使团。入关之后,务必好生款待,不可失了我大齐礼仪。”
那护卫躬身抱拳道:“喏!”
大齐国前来迎接两国使团的乃是朝中礼部郎中郑之楠,双方核对过通关文牒后,便迎大梁使团入关。
卓越拱手笑道:“有劳郑大人了。”
郑之楠拱手笑道:“诶,卓大人客气了,一路车马劳顿,在下已吩咐驿馆早早准备妥当,眼下尚有公务未完,便先由赵大人陪同贵国使团先行去驿馆休息,可好?”
卓越拱手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赵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卓大人,请。”
瞧得一众人等行远,郑之楠方踱步之城门之前,此时,大周使团一应人马浩浩荡荡而至。
周国使臣魏央从车驾下来,满面春风行至近前,拱手笑道:“郑大人,许久不见啊,别来无恙。”
郑之楠拱手回礼道:“魏大人,你我二人想来已然三年未见了,不料,今日一见,魏大人却是风采依旧啊。”
双方客套一番,便入得关内。
......
而此刻,齐国皇宫,御书房之内。
齐皇与罗鸿睿正饮茶手谈。
屋内香薰的味道甚是清爽,便如那爽利的时节一般,总会令人心情莫名欣喜。
齐皇落下一子,捧着茶盏轻呷一口,笑道:“鸿睿,这棋局啊在朕眼中分为两种。”
鸿睿瞧着方才齐皇落子之处,正自蹙眉沉思,闻言,抬首道:“哦,请皇上指点,分哪两种?”
齐皇笑道:“其一,和风细雨;其二,虚实难辨。”
见鸿睿满面疑惑,齐皇微笑道:“朕时常与众臣手谈,皆不敢赢朕,遂称其为和风细雨。而今日与爱卿手谈,朕便觉着,爱卿之棋虚实难辨,布局深远,另朕颇耗心神啊。”
鸿睿面露微笑,轻轻落下一子,笑道:“这棋局,考量的便是整体的大局观,一子不慎,满盘皆输。皇上乃棋坛高手,而高手过招想要吞掉一条大龙,委实不易,而胜败也便在那一目二目之间。”
齐皇右手轻抬,似欲落子,却又颇为难,口中笑道:“依爱卿之言,那平素里拜于朕手下的众大臣皆非高手?”
鸿睿摇头讪笑道:“禀皇上,皇上方才所言,众臣皆不敢赢,这便是此种缘由,并非高手技艺不精,而是高手心思惶恐。”
此言一出,齐皇“哈哈”笑道:“如此说来,爱卿与朕下棋,心中毫无顾忌?”
鸿睿微微一笑道:“禀皇上,并非微臣毫无顾忌,而是身为臣子,当以本真之面示之于君。皇上执掌天下众生,目之所及,分毫毕现,作假不得。”
齐皇仰头畅笑,一指鸿睿道:“朕风闻坊间传言,平南王不图重利,也不许家人贪图富贵。朕便在想,平南王所图为何?”
鸿睿拱手笑道:“微臣所图仅一个为官之道。当官便别想发财,发财便别想当官。仅此而已。”
齐皇手中落下一子,笑道:“方才爱卿尚言,高手过招,想要吞掉一条大龙不易,这条大龙作何解?”
言罢,哈哈笑着将棋盘之中一片白子尽数取出。
鸿睿闻言,也不答话,手中一子已然落下,顿时,棋盘之中风云顿变,白子的合围之势顿现。
齐皇顿时皱眉,叹道:“观此棋局,便如眼下的齐、周、梁三国。而眼下的梁国便如那黑子,大片城池朝不保夕啊。”
鸿睿闻言,笑道:“此番局面之下,我大齐便如那设宴的主家,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