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不屑道:“这家伙就是爱玩,没事到处晃荡......”
若雅正自顾说着,忽然鸿睿道:“不对,这城门紧闭,四处严防,城中又无山林,这山鸡是由何而来?”
若雅寻思片刻,惊呼道:“难道城中有暗道?”
鸿睿凝重道:“今晚你让于放带着赛诺去寻寻,若果真有暗道,恐怕这城中已然混入敌人,若是敌人暗度陈仓,就我们这点人马,恐怕要折在这儿了。”
若雅担忧道:“可否命人向姐夫求援?”
鸿睿摇头道:“殿下那边正是战事吃紧之时,万万不可扰乱大军计划。眼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
而军营之中,此刻柳虚先生提溜着一个葫芦,缓缓向伙房而去。
刚到得伙房门口,便听伙头麻匡子笑道:“老柳头,昨日输了一局,今日又来找场子了?”
柳虚先生也不恼,“呵呵”一笑道:“麻子,你莫得意,昨日若不是老夫一时疏忽,哪会输给你?”
麻匡子不屑笑道:“读书人最好脸面,我呸,老子最是瞧不起这等虚脸子,等我忙完手头活计,定杀到你服帖!”
柳虚也不恼,一手捋了捋胡须,笑道:“老夫这便等着,喏,瞧见没,老夫今日带来了酒水,一会儿咱俩边饮酒,边下棋,美哉,美哉!”
麻匡子闻言,顿时大喜,道:“哟,还有酒水,你快进屋等着,一会儿我给你来碗热乎的汤面,吃完我们好好杀两局。”
这伙房乃是一处破旧的屋舍,正好圈入军营之中,便充当了伙房。
柳虚迈步入内,只见屋内热气缭绕,一众伙头兵忙的不亦乐乎。
柳虚便迈步至一偏房,随意找了把小凳坐下。
偏房之中堆着米面油,空间颇为狭小。
柳虚扭头,瞧了瞧房门外,似无人经过,便一手伸入衣襟之中,正欲起身,却听门口有人唤道:“哟,柳老先生,此为库房,可不能在此歇息,快,到外屋或门口歇息吧。”
说罢,一名壮实的伙头兵入得屋内,扛了袋米,见柳虚起身了,便道:“柳老先生,快出去,可别被巡查官看到,否则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到时你也受罪。”
柳虚忙到:“诶,诶,小老儿不懂这些个规矩,这便出去,这便出去。”
那人见柳虚出去了,忙将房门带上,小声吩咐屋内几人道:“弟兄几个,咱招子得放亮点,以后闲杂人不可入内。”
其中一人不耐道:“多事,柳老先生是伙头的棋友,来这边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怕啥?”
那人闻言,怒道:“好你个小六,你懂啥,这是在打仗,若是稍有差池,你我几个都要掉脑袋的,知道不?”
几人闻言,缩了缩脖子,嘴中应承着。
柳虚搬了把椅子,找了个僻静的所在,背靠着墙,眼睛微眯,似乎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