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奇的像。比如,在喜欢的人上……”
华容不笑了,轻声道:“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气氛有些微妙,他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真是死心眼,也罢,便说道:“易南哥哥被王煜重伤后,有一次负责换药的大夫有事不在府中,就让我帮他换药。我说,我做不来那么精细的活。他却说,我为你熬过药……你说你们这么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孩子一般。”
“那你为他换药了?”他问道。
她点头,老实道:“换了。他伤口很深,血肉模糊……”想到了那日,她忽然不说话了,“不说了,先吃饭吧。”
见他陷入沉思,摇摇他的胳膊道:“你心思总是这么深,有时我都不太敢说话……”
他对她一笑,叹道:“长在那偌大的深宫,终日想的就是如何活得更久些,心思总会深些。”
见她低下了头,又道:“但是容儿,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不会骗你,你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
她心中一动,点点头:“我相信,所以我来了。清阳哥哥,年轻时经历多了,对以后不是坏事。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会陪我吗?”他问道,眼中有着一种不可捉摸的情愫,华容避开他的眼神,反问道:“那你以为我来找你做什么?就为了做这没有工钱的厨子?”
冀清阳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头:“本来是让人心暖的话被你说得如此无语,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好了,看在我身心俱疲时还为你下厨的份上,您就原谅我吧。好吗三皇子殿下?”她歪着头道。
“你又那么叫我!”
华容忽然希望他还是适当地保持高冷好些,这样动不动就孩子气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能奈我何?快点把饭吃了,敢剩下的话以后都那么叫你!”她觉得要适时强硬些,反正已经过了心理脆弱期了,不用那么低声下气。
不过事实证明是有用,冀清阳真的埋头吃起饭来,看得她心中很是得意。
饭毕,天色还早,冀清阳主动提出要教她写字。闲着也是闲着,便应下了。一看他的字,笔触刚劲洒脱,华容连声赞叹。
只是有一种悲伤叫做一看就会,一写就废,看着她自己临摹的爬爬虫一般的字迹,顿时尴尬到无地自容。
要说华疏也教过她,可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到底不是亲生的,是穿来的便宜女儿。
冀清阳见她羞赧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便提议为她写一幅喜欢的诗词用来临摹,那样学得快些。
华容觉得这个主意好,喜欢才有动力。想了想,便道:
“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
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
一首写毕,冀清阳失神地望着她。他从来只道她是一个明媚的女子,为何却喜欢这种伤感、悲凉的诗词。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又在担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