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华容好奇地伸头看着,忽听白果欣喜地喊她:“容儿,练手的来啦!”
她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门前躺着一个虚弱的青年男子,看衣衫上净是血迹,看来伤得很重。他眼帘半闭,口中低唤着“救命”。
“你还好吗?”华容轻声问道,不过问不问都知道不好。但是若是不问,总觉得不尊重他。
男子听她说话,强睁开眼睛,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与一个满头白发的暮年老人,心下踏实了,用尽力气说道:“我……受伤了,还中了……毒。”
“他嘴唇发黑,是中了毒。”白果道。边说边搭脉,还好,暂时死不了。若是死了,小徒儿可就没有练手机会了。
“师傅,赶紧把他弄进来,这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华容已然开始摩拳擦掌了,这动作和话音落在男子眼中,竟有些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不觉心中一惊。他开始扒着门口,用尽全力往外爬。
“哎,你是不是伤糊涂了,这才是里边。”华容边说边提着他的胳膊往里拉,那男子死死地扒着门槛,愣是不松手。
白果见状,拉着那男子另一只手,师徒俩就这样把人给架进去了。男子无助地躺在板床上,暗自后悔,找错了门。
华容已然兴奋地站在白果身旁,白果则以为她才是主角,二人就这么站了一炷香时间,男子只觉得血一点一点流走,终于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师傅,为什么还不开始?”华容终于忍不住了,出言相问。
白果一脸震惊:“我在等你啊。这不是你的病人吗?”
“啊?哦哦。”华容这才明白,搬了个凳子有模有样地把着脉,将脉象说出来。白果边听边点头,是与他刚开始把的结果一致。
“那接下来是先止血?”华容试探性问道。
“你要是觉得他的血够流的,你就缓缓。”白果没好气道。
“哦,好的师傅。”答应了之后,忽然觉得白果这话明显是反话,便去找来了酒、纱布、金疮药来。
见她将蘸了酒的纱布给男子擦拭伤口,白果开始诧异,随即笑着点头,看不出这徒儿还会挺有主意。只是,那男子的额上开始冒冷汗,竟被疼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见那妙龄女子给自己擦拭伤口,立刻脸一红,奈何动不了,只得直直地看她。这一看,竟不自觉地看呆了,她姿容清绝,气质清冷,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美。
“都伤成这样了,眼睛还不老实点。”华容感觉到了那一束目光,不由得嫌恶,声音也带了些威严。
男子被她一说,加上伤口疼痛,汗如雨下。
“徒儿,对待病人要耐心些,你瞧你这么暴躁,多不好。”白果在旁劝道。
“对待眼睛不老实的病人,没耐心。”华容白了他一眼,又望着男子道:“对,就是说你。这是酒,会疼,闭眼休息一会。”
语罢,华容将金疮药一点点撒上伤口,直至伤口都覆盖上了药粉。
她让白果将男子扶起,一种淡淡的甘草味让她耐心了许多。她则将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缠绕,最后打了一个结。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男子被她骂过,不敢睁眼,只得闭着眼睛默默流着冷汗。
直到重新躺下,刚缠上的绷带都湿了一半。
“徒儿,真看不出你还这么敬业。笋笋初次给男子包扎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有魄力。”白果夸赞道,岂知他徒儿直接道:“敬业谈不上。只不过,既然是病人,自然就没性别之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怕什么?”
听着她这新奇的言论,白果咋舌。
同样无语的,还有那床上的鱼肉。
“当然,除了我易南哥哥。”她忽然笑道。不自觉想到了当日为苏易南包扎的场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