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喝一杯吧?”
送走了个冀清歌,又来了一个敬酒的。
华容忘不了这个声音,就是那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对于冀清歌她还能寻些借口搪塞,对于这个人,她只是淡淡道:“不喝。”
冀清辉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驳他面子,当下一怔,随即又笑容满面:“怎么,华小姐成了郡主,便看不起本王了?”
她同样报以笑容,语气柔和至极:“五皇子说笑了,没成郡主之时,也没看得起你过。”
苏易南与冀清阳本想出手相助,却不料她根本用不着帮,不由得相视一笑,随即各自扭过头去。
“华容,你放肆。”冀清辉脸色不好看了,杯中酒都有些晃。
华容轻轻瞥了一眼他的酒杯,仍然面带笑容:“五皇子,我放肆,我再怎么放肆也不会派杀手追杀你吧?我回凉城路上遇刺之事,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竟然敢当面质问他,实在出乎冀清辉的意料。
“本王不清楚,你不要信口雌黄。”他甩了甩袖子,却看见冀清阳与苏易南二人均面色阴沉地望着他。
华容丝毫不惧,冷笑道:“信口雌黄?我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五皇子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你若是承认了,我还会高看你一眼。既然你矢口否认,那就权当笑话听吧。只是若车黎知道他这么多年跟了这么一个胆小怯懦的主子,也会感叹有眼无珠吧。”
“你……”原本是过来刺激她一下,没想到被她刺激了,当下一口气出不来,着实难受。又听她提到车黎,心中不由得一慌。不过车黎至今未回来复命,她也并未将此事捅到皇帝那去,看情况并未落入她的手中,当下心轻快了些。
“我怎么?我一向是个记仇又小气的人,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声音很柔,语气很柔,让冀清辉不禁一怵。
“五皇子,酒还喝吗?”她故意道。
冀清辉已失了面子,若拂袖而去,怕更显小气,因而道:“喝。”
“好。”华容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请吧。”
冀清辉见她笑容有异,怕酒中有诈,便要与她更换酒杯。
华容依他所言换了过来,只是这一杯被一人拿了过去。
“明日就要走了,这杯酒我代你喝吧。”他微笑着喝下,将酒杯倒过来给冀清辉看,冀清辉只是哼了一下,也一饮而尽,拂袖而去。
“哥,我与清阳哥哥出去说会话,可以吗?”她向着苏易南道。
想到明日一走,或许就多年不见了,苏易南自然点头。他欣慰的是她会征求他的同意。
冀清阳白了苏易南一眼:“容儿,我们说话就说话,不用知会他,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与他有什么可说的!”
苏易南语塞,却自知理亏,只得闷闷坐了下去。
出了殿门,往旁边走了几步,华容快速拿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他:“快些吃了。”
冀清阳一怔,却还是接过来放到口中。“这是什么?”
华容笑道:“吃都吃了,现在才想起来问,真够傻的。”
他不好意思笑笑:“你给的,还问什么。”
华容一阵感动,告诉他:“这是解药,那杯酒被下了药。”
“药?什么药?”冀清阳疑道。
冀清阳点着她的额头道:“若是我没喝那杯酒,不就你自己喝了吗?到时候怎么好?” “我有解药啊,我怕什么?再说,我常自己试毒,都习惯了。”她颇为得意,只是若是叶东篱在就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