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眼睁睁看着江牡丹与彭陆尬聊了许久,众人才散去。分别前,江牡丹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彭陆,华容生怕她能会变成望夫石,便说他们会在明城再待上几日,她这才放他们回去。
待华容抱着芙蓉与彭陆一同回到华府的时候,又到了晚膳的时候了。
饭桌上,小团子一点都吃不下了,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碗,彭陆也是如此。
何思纤见状,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味,因而略显紧张。
“姨娘,芙蓉才吃了一大块点心,所以现在肚子饱饱的。我们吃吧。”
听了华容的话,何思纤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自从容煊到来,她就一直处于忐忑的状态,生怕一个没做好让他生气。
“在哪儿吃的?”叶东篱问道,“天上客吗?”
华容奇道:“你如何知道?”
他笑了:“明城你能看得上眼就那么几家,还用猜吗?”
芙蓉仰头道:“父王,兔子好吃。”
见她可爱的模样,叶东篱逗她:“什么兔子啊?”
“娘亲做的兔子。”她呢囔道,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很是可爱。
华容笑道:“碰巧遇上江桦牡丹,就一同坐了。芙蓉太小,不能吃冰糖葫芦,我便做了点心给她。”心有些虚,不过也不算撒谎,毕竟人为的碰巧也是碰巧。
原来如此,叶东篱心中有些酸意,问向彭陆:“你也吃了?”
彭陆一惊,连忙站起身:“回二皇子,下臣也吃了些。王妃的手艺,是真好。”
叶东篱看了他一眼,直让他心底冰凉。
“你都没有为我下过厨。”他幽幽地说道,眼中幽怨的光。
华容斜了他一眼:“叶东篱,说话要讲良心,除夕的饺子你没吃吗?”
饺子,那可不算,那是为他吗?自己只是陪客。
容煊见气氛有些不对,正色道:“容儿,怎么这么对东篱?你这脾气随谁,怎么一点就着?”
华容道:“不是遗传到爹爹,就是娘。再要不,就是外公。我觉得与外公倒是很像。”
一句话撇清自己的责任,反正爱谁谁,有责任人就行。容煊被她一激,当下说不出话来。
华容不管他,又向着容立道:“小外公,您说外公年轻时是不是也这般暴躁?”
容立哈哈大笑,往容煊看了看,笑着说道:“老爷,容儿说得是有些道理!您年轻时,可比她爆多了。”
华疏也不由得低头笑,总算有人能制得住他这岳父了,连忙缓和气氛:“都吃饭,边吃边聊。”
“东篱,来陪外公喝酒。今日不醉不归。”容煊心中苦,借酒消消愁吧。不过看到她仍与以前一般任性,想来是叶东篱保护得好,因而对他更是喜欢。
叶东篱连忙倒满了酒,双手捧杯:“外公,我敬您。”说罢一饮而尽。
华容小声道:“外公年纪大了,不能多喝,你悠着点。”
叶东篱还未说话,被容煊给打断了:“容儿,说什么呢?外公看到你们相处融洽,心中高兴。这喝酒的事,你可不能阻拦。”
“容立,疏儿,今日我们四人要喝得尽兴。”
既然如此,华容便给叶东篱腾位置,将芙蓉交给他,自己往厨房去了。
再出来时,手中端着一锅汤,给每人盛了一碗放在面前。众人皆奇,从未见过这种汤。有淡淡酒香,淡淡桂香,一个一个小圆子浸在汤中,甚是可爱。
“这是酒酿圆子,象征团圆。你们喝了酒,喝这汤是最好的。”她笑着解释道,又转向叶东篱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平衡了?”
他没说话,眼中却掩饰不住的笑意,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平衡了。”
容煊笑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