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们过得好,我们这些老家伙才放心。”
小团子看他们靠得那么近,呢囔道:“父王亲亲娘亲,娘亲,打父王。”
如投石冲开水底天,气氛霎时微妙了。
都说童言无忌,这也太无忌了,华容当下待不住了,这小团子到底是哪边的,怎么竟拆台。低声道:“芙蓉,不许乱说话!”
华疏有些尴尬,不过他绝对相信华容能干得出来,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容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啊?”她有些忐忑,还是放下了筷子,低头出去了。
到了外面,华疏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
“爹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了解自己的心意,瞒是瞒不过去的。
看她委屈的模样,华疏自是明白她。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生活还是要继续。
“容儿,在你答应婚事的时候,为父知道你选择嫁给一个陌生人是逼于无奈,也想过时机合适就接你回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东篱包容你,对你真心真意,为父甚至认为,他比易南有担当,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
见她不说话,华疏又语重心长道:“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爹爹与你两个外公,甚至苏家爹爹,都对你的这桩婚事满意。你嫁给东篱,一定会幸福。你与易南是不可能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知道了。”她低声道。
“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有所触动这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嫁了,就好好过日子,其余的,就断了吧。”华疏皱眉道,虽然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用。
“好了,回去吧。”他拍拍她的头,与她一前一后进去了。
再次落座,叶东篱见她情绪低落,便猜华疏定然责怪她了。
芙蓉小心翼翼喊了声“娘亲”,华容不理她:“不许喊‘娘亲’了,喊‘婶婶’。”
芙蓉“哇”的一下哭了,拽着她的衣角不断喊着“娘亲”,华容擦擦眼睛:“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这本来好好的团圆饭,一下子哭了两个,当下面面相觑,尤其是华疏,成了罪人一般。
容煊放下筷子骂道:“华疏,你与容儿说了什么?怎么让她哭成这样!”
华疏也是无奈,不过是劝了她几句,谁知她竟如此难过,终究是低估了苏易南在她心中的分量。早知如此,就说得委婉些了。
叶东篱见她伤心,心情也是骤然变差,都怪这个小团子,话都说不利落就告状。
“容儿,是我不好,别哭了。”他柔声安慰着,向着华疏道:“岳父,小孩子的话不能信。那日是我头发上落了片叶子,容儿帮我拿掉,被芙蓉看见了,她就以为容儿打我。”
“当真?”华疏道。真不真的他心里有数,不过有个台阶,他要抓住机会。
叶东篱诚恳道:“自然是真。再者而言,岳父您知道我的武功,若是容儿打我,我怎会避不过,更如何会被芙蓉看到?”
两个老头子狐疑地看着,相视一笑。
“酒喝得有些多,帮我再盛碗汤好吗?”他低头轻声问道。
他的眼中溢满了笑意,华容点头,盛好汤放在他面前:“谢谢你。”
“不谢。”他抱抱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我在,没事的。”
芙蓉喊“娘亲”没人理,就开始喊“父王”,被叶东篱直接忽视了:“把娘亲都气哭了,喊什么父王?今晚去找繁霜姑姑睡。”
小团子彻底失宠了,一时不知道该找谁,嚎啕大哭起来。华容听不下去了,只好将她抱了起来,往叶东篱怀里一塞。
“娘亲,亲亲。”她委屈巴巴地喊着,见华容不为所动,又不断喊着,直到额上被印了一下这才罢休,又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