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
这两天,盛阳并没有跟随胡帅领、关海滨等人出外勤,他一直在完善对白晨含的搭档的侧写。但是,所圈定出来的范围却依旧无法精确到个人。
“比较肯定的是,嫌犯性别为女性,暂无正当职业,年龄20岁至35岁之间,父母不和,具有极端的暴力倾向与人格障碍。有学医背景,如当过护士或者曾经在医院实习,极擅长数据与网络安全,但鉴于其应该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她对计算机的掌握很有可能是通过自学。此外,可以大胆推测她极有可能和白晨含有着相似的背景,不然她们的关系不可能这样牢固,她很有可能也曾经在寄养家庭待过,遭遇过家庭暴力或精神虐待,两人由此结实。而后相依为命,相互帮助,相互取暖。”
——但是,侧写也仅限与此了。
唯一能够缩小范围的“寄养家庭”方面并没有筛选出有效的数据,介于两个寄养家庭里的养父又都已经被杀,据两个母亲交代,她们也并没有共同抚养过其他孩子,也不记得白晨含曾经与哪个孩子有过密切接触,而对于曾经的虐待行径,因为已经缺乏证据,两个母亲自然也是进行了断然、坚决的否认。
盛阳一点也不满意这个侧写结果。
于是,经过申请,盛阳再次来到了白晨含所在的女子监狱。不过这次,他并不是来找白晨含的,而是来暗自调查经常与白晨含接触的狱警的。
既然从现有的线索无法取得进展,他们便只能寻求新的突破。
——白晨含不可能与外界接触,而她的同伴却还是能和她正常“沟通”,所以盛阳觉得这里面肯定存在薄弱环节。比如……有监狱里的某个人因为某种目的,成为了白晨含的内应。这个人在帮她和她的同伴传递消息。这个推理也得到了傅强的认可。所以这天下午,即使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盛阳还是冒着雨来到了监狱。
“狱长。”盛阳在见到葛志平的第一时间便和他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面带抱歉的微笑——毕竟,他是来调查他的手下的。
“你好,盛阳博士。”葛志平则没有那么多担忧,他亲切的给盛阳递过一杯热水。“忽然下雨,天气比较冷。傅队长已经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你多大了?”
“25,快26了。”盛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巴。
“你看上去就像刚毕业的高中生。”葛志平笑着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明白。”盛阳说。“呃……因为我怎么看也不向是能把犯人摁倒的那种人。”
“哈哈。不过也许你能用理论把嫌犯说晕,智慧是最厉害的武器。”葛志平说着,将盛阳引向了狱警办公室,并在敲了几下门之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盛阳一眼就看到了前天帮自己引到白晨含所在监狱的那位女狱警。
“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相信我的同事肯定会知无不言。而且他们肯定足够专业,不会做出违背职业道德的事。”说到最后,葛志平特意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女狱警听到盛阳此行的目的。
“谢谢。抱歉……我不是怀疑……”
“没事,我理解。”葛志平拍了拍盛阳的肩膀。而后看向他的同事。“还有几个替班的狱警,以及能够经常接触白晨含的人,我已经让樊洁通知他们了。樊洁会辅助你来询问她们。”
“谢谢。”
在反复感谢过葛志平之后,办公室里最终只剩下了盛阳,以及女狱警樊洁。
——“我们可以边走边说,我带你熟悉一下监狱的环境。”见盛阳似乎对独处有些尴尬,面无表情的樊洁首先提议。
虽然盛阳实在不想再次踏进监狱内部,那里极端严酷阴冷环境让他根本无法放松。但是单独面对这样一位没有表情的、甚至比傅强还不苟言笑的女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