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的牛粪上都插了朵鲜花。
听到这个故事田舒厚黑着个脸。
老村长也叹息了一声,过去太久了曾经的那些孩子如今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老村长莫名有了一丝惆怅道:“有时候死或许还真的是一件能让人解脱的事。”
田舒厚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道:“人家芈老先生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老黄历也是一大摞一大摞就没见像你这样整天一副垂垂老矣,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老村长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他就不想死一了百了?他只是看着那些后生不放心而已,情愿自己苟延残喘最好走的哪天能替他们一命换一命。”
“那你就对你的后辈放心了?”
老村长沉默了,旱烟搁在嘴里没一会就自己熄了。
沉默许久老村长才叹息了一声,有些百感交集道:“你娘当年从黄花大闺女,丢了黄花只是大闺女的时候,和你现在很像,你或许没记得没放心里,你娘年轻那会就田翼娘亲一个样,温婉贤惠,可是随着你们这些孩子年龄大了,人也变得唠叨起来,整天不是埋怨谁家的狗叫的欢扰人睡觉,就是说谁家的猫发情的声音格外可怖会吓到人。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这群孩子?”
田舒厚看了老村长一眼, 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再一次从老头子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看到了属于他们这一代人的慈爱和谐的目光。
田舒厚垂下头,一向在老村长面前摆出一副硬汉的田舒厚这会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平心静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松懈了下来,亦如孩童时靠在长辈的怀抱里,从来都不要防备什么。
老村长很难得的探出身子用烟斗敲了敲田舒厚的脑袋笑骂道:“可惜了你娘那么好看的一女子生出了你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儿子,在看看田翼的娘亲那也不差啊,可田翼也好看不到哪去,狗日的都说穷不过三代,但愿长得丑也是如此!”
田舒厚反驳道:“那也得怪我爹,按你这说法我也是受害者。”
老村长呵呵笑着:“当儿子的都会怪老子的,当长辈却怎么都不会怪晚辈,只要行得正站得直,无愧列祖列宗就说不上什么无颜下黄泉。”
田舒厚沉默了。
燕青走了,陆抗走了,他本应该也要走的。
只是嘴上一直都在这么说,却怎么都没迈出过草头村的地界,最多就是往后山上走走。
他担心自己离着草头村越走越远,直接就去了穹庐。
他还有些舍不得和不放心。
在照顾老头子这件事上,老大不怎么细心,老三太粗心。
好不容易等着戴雨农这么一个好孩子,可惜了终究也是要走出去的。
今天田舒厚的拳头揍得刘大庆肿了眼眶肿了脸,是因为田舒厚昨晚上就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刘大庆想出去走走,那就由着他去算了,十二境仙人什么的他可以再等等,反正如今是个中五境元婴。
他希望刘大庆能明白,在外面不比在自己家里,在草头村管不住嘴,横就横,顶多挨顿打。
可是在外面,被人打脸的时候不会少,甚至真有可能丢了性命。
可偏偏刘大庆完全没理解田舒厚的意思,就如同一个孩子刚被长者拿鸡毛掸子抽了一顿,转身就忘了疼。
田舒厚觉得自己和老大还有老头子太宠他了。
草头村算不得人杰地灵,但没有一个傻子。
田翼顶多就是头脑简单,戴玉岱更不傻不然也入不得芈老头的眼或许只是更单纯更纯善,戴雨农更是有自己的城府和沟壑。
刘大庆也是,他只是懒,其实精着。
田舒厚则是有些呆而已,一件事一句话需要琢磨很久。
他静静坐着,许久后才明白老村长的意思。
草头村不会因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