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只是笑而不语。
无法,只好找了骄奢淫逸富贵花的骂名,为此耽误了不少人与我一同受累,但是我要阿兄平安。
阿兄是世上少有的良善之人,阿兄...
我并非喜欢桂花糕,只是觉得,肯认真给我收集花瓣做桂花糕的阿兄,一定是很爱我的吧。
废话这般多,怪不得阿兄总嫌我话多。
愿阿兄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喜乐,一手开盛世,一手保太平。
“阿瑶。”
那封信放在夹层里,这可怜的小公主,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数落攸宁一分。
承德帝走后的第三日,她还跪在灵堂,不佩钗环,只着素缕,大齐不兴女子散发,她的那头润顺浓密的青丝全都用一根白色的绢带系在脑后。
殿内殿外悼念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齐光不去看那些人,只一个劲儿的看着先帝的棺材,整块儿的金丝楠木,下面是个冰床,周围是不甚艳丽的花朵,燃着袅袅的香,晕晕沉沉。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想到这里齐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牙牙学语的时候,他沉湎在先皇后难产逝去的悲伤里,那时候朝纲开始紊乱。她能跑会跳,被人们日渐忽视中伤的时候,他在永乐宫对着先皇后的遗物整日痛哭。
直到后来,她一把火烧了福安宫,太后,先帝才记起来,原来他们还有这样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