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它?”屠夫吃了一惊。
在确定眼前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朝向自己走来的小二雄喝一声:“去,把你们园主唤来。”
“哟,屠老哥来了?”
须臾,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快步奔来,笑容满面,春光明媚。
他笑眯眯盯着几人看:“几位是看台观戏呢,还是雅间用茶?”
“这位先生相中你那只小奶狗。”屠夫道。
“啊…?”老板先是一愣,说道:“这园中禽兽异物皆有节目在身,断然买卖…恐怕…其他顾客不乐意应答…”
“你就说多少钱。”屠夫冷声喝断他。
“这…这…”老板嘿嘿谄笑,扭扭捏捏,最后伸出来一个手指头。
“柳老狗,休要诓人!这独角小奶狗可是前日你从我铺子花三两银子租借去的,这就敢讹十两银子?”屠夫喝叱一句,声若沉雷。
“不知是屠老哥您朋友,眼拙了,莫怪,莫怪。只是这喂养了日,总也得回些料食费不是?”柳老狗身子一震,尴尬笑说。
“少啰嗦,一两银子权当你那破料食了,这小奶狗今日我收回了。”屠夫两眼一圆,瞪若铜铃。
“仙师,咱们可没钱。”叶落水低声提醒着。
屠夫经年混迹于市集贸场,目锐耳尖,‘仙师’,‘没钱’几字,早已听得一清二白,他看了二人一眼,笑说:“一只小奶狗也要不了几个钱财,相识即缘,权当在下送于先生了。”
话落,
掏出一两银子抛了过去。
“这小奶狗再与你无瓜葛了!”
“别驾如何尊称?”润九投来一缕感激目光。
“腌臜之人,不通春秋大义,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大字不识,唯认得一二两字,又以屠狗宰猪为生,旁人便贯之以屠一二这么个贱名,让先生见笑了。”屠一二笑说。
“有劳一二兄仗义。”润九笑谢。
“先生客气,腌臜龌龊之辈,能结识先生这等高雅,也是人生一幸事。”屠一二笑道。
付了钱,赎了狗。
“园内尚有不少奇珍异兽,几位先生若再有意向,可是定要再来。”
柳老狗呵呵笑说,一步一欠身地往里退去。
“在下杂铺尚有些琐碎之事,先生有空再会。”屠一二朗笑着拜别。
“一二兄但忙,改日拜谢。”润九微微笑说。
……
“天杀的!你舍得来了!”独角小奶狗突兀蹦跳起小身板,几近是在怒吼。
吓得正要来抱它的叶落水不由一个激灵,惊叫起来。
“仙师,这小奶狗开口说人话啦!”
“你才是小奶狗。”小奶狗喝斥。
“那你是?”
“白泽。”
……
“有这么跟主人说话的吗?”润九沙哑笑说。
“你有一个当主人的样吗?”白泽怒叱。
“这三万年来,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刀光血影,鲜血淋漓。剥皮,剔骨,剁头,肠肚满地,蚊蝇漫天…这就是我见过最多的画面!耳朵里每天听见的就是惨叫,悲呼,以及撕心裂肺的痛嚎!
这三万年,我总计交了六千八百二十四个狗朋友,它们每一个都死在我面前,狗头就挂在我面前,血流淋淋,两只大眼睛就那样死死瞪着我,透视到我骨子里边去!
我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夜不敢寐,生怕哪一天这种下场也会沦落到我身上!
若不是我天生圣角,样貌神通,他们见我尚有一丝赏观可取价值,你以为我能活到今天吗?”
……
看来,天生异禀,相貌神奇,就是气运非凡。
……
“钻火圈,跳天绳,通天螺旋盘,三十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