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海底,罗不胜数。
“温家当真乃国之巨擎,富甲一方。”
润九不禁咋舌起来,桌上美味,连他这个活了三十万年的岁月上神,都不能逐一明诉,他承认自己有些口馋了,喉结接连收缩着,唾沫不由自控地蔓延喉腔之间,如甘泉喷涌。
“真有钱!”润九暗暗一息,忖度了三字。
“或许…可能就是因为现在太有钱,未来时空才会变成小财迷了吧。”他如此唏嘘着。
“小女子要敬先生一杯,劳累先生为家师之事奔波劳累。”温轻水盈盈笑语,尽显大家世门之风华:“先生大德,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应该的,温家小姐客气。”润九淡淡弧度,举杯笑说。
柳剑眸光浓郁,洒落在两人身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仙师何以如此看视在下。”润九举杯,笑语。
“柳某打算随仙子去往百花涧一趟,嬬儿之事,就暂且劳累小哥在旁担待了。”柳剑举杯,淡淡道。
他面色尚为红润,但气血早已盈亏,体内无上六玄剑元已经所剩无几。
时过境迁,恐怕天剑六玄剑元,只能成为一个传说而已罢了。
诸如人仙温如梦,七玄剑元之般。
只可眺空唏嘘感慨,不可亲眼为见!
或许,也唯有传说,才能愈加神秘多姿,神奇浩瀚,让人遐想连绵,莫敢臆断!
“喔…?”润九略是一怔,看向百花仙子。
“经此一难,姐姐我也看淡了,人生本度虚光阴,花容月貌昙花现,岁月静好莫过情,人生无忧一家亲。”百花仙子第一次用姐姐般的蔼和目光,看着他,旋即,盈盈柔润眸光递向柳剑这边,春意盎然,水流连绵。
“家姐能有如此悟境,自是再好不过。”润九微微笑道。
心中却有如千百疙瘩解不开之般,极为惊愕的同时,甚为一凛。
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家姐不太熟悉,除了血脉关系,只见过数面,甚至就连她的脾性喜恶都不甚了解,但总觉得这里件事毛毛怪怪的,甚为诧异。
“我和仙师还得去寻小女,宝儿,前时与诸位多有矛盾争端,若兰出身荒野僻涧,不识大礼之节,还望诸位海量大度,莫与我这荒野之人一般计较见识,若兰先干为敬。”百花仙子柔柔起身,先干为敬。
众人先是一怔,旋即也都尽皆一饮而尽。
先前诸多芥蒂不快,皆随酒下肚,一去不复。
酒宴上,欢堂满和,笑语不绝。
难得的盎意一春水,绵流三千年。
“老大,你就留于小弟身旁,做个护卫吧。”临别之际,百花仙子朝渔老大吩咐交代着,她说到这里一顿,投来一缕歉意目光:“小弟…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定要好生护应!”
“谨遵姑姑法令。”渔老大躬身道。
“家姐有心了。”润九淡淡一笑。
……
“尊主,老奴总觉着百花仙子…好像有些怪异,又说不清道不明…。”
送别了二人,鬼伯眯起浓浊的眸子,又道:“好像…柳仙师也感觉不大对劲的样子…”
润九微微颔首,旋即又猛摇起来脑袋,他总觉着心中怪怪的,毛毛的,不舒服,却又总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自在,不得劲。
就好像吃了一头苍蝇!
眼下正在回味着那种味道的感觉!
“温师姐,既然柳师叔之事已解,血宗之事亦也完毕,我和红荔师妹便也即可回玉山积云禀明掌门。”
柳瓶儿,红荔二人也拜别。
她转向叶落水,道:“叶师弟,你是留下于此,还是与我二人同归师门?”
“师父…我…”叶落水惊看向润九。
“回吧。”润九蔼和地看着他,淡淡道了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