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叶落水惊诧起来。
“我也得上玉山积云。”润九笑道。
“师父也同往?”叶落水又惊又喜,不敢置信。
润九微微颔首,转向温轻水,淡淡道:“温家小姐也与我等同往吧。”
“我?”温轻水一怔,秀眉微蹙,道:“先生何意?”
润九并不言答,仅是浓郁之中带着无尽忧虑的眸光,洒落在她身上。
“先生何以再次如此这般盯视小女子?”温轻水第二次被他如此盯视着,梨颊一抹羞红骤起,小女子羞答之姿绽开,间而梨颊羞红泛滥而起,有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润九仍是沉吟不语,只是眸光越来越浓郁。
温轻水直被他盯视得羞臊不已,整个身子有如触电之般,不由麻颤一酸,有如体内潮洪崩泄,旋即柔躯绵绵酥酥的,乏力却又异常快意美感!那种滋味无以言尽,飘飘欲仙,有如上了九天云霄。她羞红秀脸一侧,低怒道:“先生如此之举,甚为不礼!”
“是为不礼。”润九哑然失笑,四字尬色。
还有两天,就是谷雨了。
——谷雨洒弱水,岁月逝虚无。
这是轮回之盘上的谶语!
这是岁月生母,盘母的意念所定!
谶语,已经注定了他们二人的命运!
不得善终!
不可逆转!
不可改变!
“谷雨洒弱水,岁月逝虚无。”润九沉吟着。
虽然,如今的他已经无能为力去做什么,去改变什么。
但却第一次萌生了救温轻水的念头。
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去想的问题。
也不敢去想的问题!
他蓦然发现——岁月,原来也是有情的!
不由心中一凛,后脊颤寒!
“师父,您怎么了?很冷吗?”叶落水见他莫名周身一凛颤,不由惊问一句
“不…”润九微微摇了摇头,未同任何人商榷,直道一句:“明日清早,同往玉山积云。”
……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
黄沙残风起,暮阳落西走。
润九兀自伫立于高耸云端的吊角楼之上。
江右城风光尽收于眼里,一览无遗。
柳树下,清湖边。
两个人儿,一前一后,农夫模样。
男子肩挑水桶,黑头灰面,女子手挽竹篮,姿色美艳。
“说了不要来!借点鱼苗儿,你那姐姐可有拿人当人?差点连十八辈祖宗都数落了个遍,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点!有手有脚的,尽看别人脸色活,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女子念念叨叨,脸色不好看。
男子巴交老实,念不开声,骂不还口,低着脑袋,像只老黄牛。
“你看你跟个木头人一样,你倒是能不能说句话,别跟头蛮牛一样,赶着就走!”女子又嫌弃。
“唔…”脚下一空,男子连人带桶翻进石沟里。
“妈妈娘亲!”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跑上来看丈夫,脚板插着个硕大铁针,血流成河都浑然不觉。
“痛吗?”男子爬起血淋漓身子,硕大的手,生手生脚来帮她包扎
“痛在身上,心里舒服。”女子花纹绽开。
“上来。”声音木讷,弯身的动作也很滑稽。
“可是咱们的鱼苗儿,那可是今年的希望。”女子看着洒了满地蹦哒不休的鱼苗儿,心痛得哆嗦。
“鱼儿俗物,你是宝。”男子言辞很生硬。
女子脸红得像桃花,瞬间变成了个娇小玲珑女,咯咯道:“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回去我得砍些竹子,我刚在集市见篾物很畅销,院后有不少竹子,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