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我心里忍不住又犯嘀咕,就算以前下山的时候,我曾因年少无知调戏过他,那也是我吃亏好不好?我一个女孩子都不计较,他一个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林小图握紧了拳头,压制住想要揍人的念头。
五十步笑百步,半斤说八两。
谁是小屁孩?他明明中长得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而且看那疯婆子的样貌,应该是与他的岁数差不多的同龄人。
现下,她竟然用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的样子数落他,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想到这,林小图的胸口起伏得更快。
我依然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他,批评他这样做人不厚道时,林小图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忍无可忍正想要揍人。
‘砰——’的一声,却是河大娘一掌把他拍飞到半空中。
只是他始料未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河大娘一脚踹得整个人向上飞到了树上去。
“吱吱吱……”
他的身体撞在了一棵树几百年的大树上之后,树身震了好几震,停在树梢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扑动着翅膀飞走了……
林小图两手一抱,抱住树身跳至树顶上。他感觉后背传来一阵疼痛,痛得脸色发青,却愣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一丝一毫害怕河大娘的样子。
“混账东西!看看人家姑娘多单纯多无辜,这种不负责任丧尽天良的混话你也说的出口。老娘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说完,她横空飞起,飞上半空追上林小图,用令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勾出左脚,狠狠地一脚踹在林小图的屁股上,把他踹得远远的,连人影都没见着。
这混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还好她没嫁人,否则生了这么一个傻瓜儿子恐怕迟早要被他给活活气死。
性子倔,说话还总是口不对心,即使被诬赖被冤枉也从不愿意为自己辩解,这样的傻儿子不吃亏谁吃亏。
河大娘又沿着树顶一路追寻,追上了林小图逃逸的身影。
我在树底下仰头向上看,却只看见一道‘狂风’呼呼的刮动着树顶上的树枝树叶,不出一会,只见头顶上不断有绿叶纷纷扬扬的洒落地上,而被那道‘风’刮过的树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紧接着吱呀一声,树顶上的那一截树断落掉了下来。
大片的绿色落在我的头顶,衣服,颈脖之间。
“你给我站住,臭小子……”
“河老虎你发什么疯?我们同属万毒派的人,你不帮自己人就算了,还要攻击我,你个没人要的老毒妇……”
紧接着,许多树枝从空中砸落下来,我连忙运气,用内力将其震开,边躲边冲树顶上感道:“喂,你们打架归打架,能不能不要破坏森林?砸到人很疼的哎!”
只是,那两个人仿佛根本就没听到我的话似得,仍旧打得难舍难分。
河大娘一个反手抓了林小图踢出来的小腿,脱了他的鞋,拿一山树叶轻轻挠了起来,“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随便路过的一个无知少女,你也敢抓来做药人。日后我若是老了走不动了,你是不是要直接把我丢进万蛊河里喂蛊虫?”
这头,林小图被她封住了穴位,动弹不得。
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脱开自己的鞋子,又眼睁睁的看着她拿东西挠自个的脚底,却无可奈何。
“啊……哈哈……河老虎……等你哈哈……哈哈动不了澡哈哈……也洗不了,身上肉味都臭死人了,哈哈……把你丢进万蛊河里是想熏死河里的蛊虫吗?啊——”
林小图发出了一声无比尖锐的惨叫声后,便没了动静。
随后,河大娘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熏死河里的蛊虫,但我知道的是,你现在快要把我熏死了!臭小子,你这鞋子是不是穿了一年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