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好像是文化部部长?”
“嗯,他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他带着他的老婆来的。”
“其他人呢?”有几个人似曾相识,但伊格玛就是想不起来名字。
“这人是汉兹大学的艺术历史教授乔兰达·科赫,这个是她丈夫,这三个是她的孩子。“葛韵泽边指着照片里的人,边介绍,“这几个是还没什么名气的小画家,我圈里的朋友,偶尔来我家喝个茶吃个点心,聊聊艺术史。这几个是我认识的小演员,这个是安德里亚斯法官也就是受害人。这几个是民主报社的社长和他的夫人以及几个孩子,还有这几个是他报社里的记者。这三人是剪刀出版社的社长和他夫人还有儿子,这几个则是出版社里的员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指着一个女孩,“这个中国女孩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她驻足在我的一幅写实的风景油画跟前有半个多小时,还念出了翟培基的那首诗!”
“哪首?”
“黄果树瀑布。”葛韵泽的右眉轻微地抽了抽,随即恢复原状,“白水浩荡群山中,骤止断崖跌九重。声若雷滚撼天地,势如江翻腾蛟龙。”
刑警队长伊格玛觉得这就是鸟语,完全听不懂,“呃也就是说你的那幅画和瀑布有关了?是你卖给安德里亚斯法官的那幅吗?”这个中国女孩很可疑。
“不是,那姑娘看的画就挂在这儿呢!黄果树瀑布,是我十六年前从中国度假回来后画的,圈子里评价可高了,我可舍不得卖!”某人指了指沙发背后的墙,“而且这姑娘并没有在我卖掉的那幅画跟前驻足。”
看来这个姑娘的嫌疑小了很多。“你还有请其他人吗?来的客人都在照片上?”
葛韵泽突然沉默不语,其实展会当天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就是一直以十六年前的某件事情勒索他钱财的不良狗仔记者斯文·伯格曼,这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劣迹斑斑的人。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不会去杀人,因为爱财的人都有个特点—惜命!当天这个记者来也不过就是最近手头紧了,找他厚着脸皮要了一千欧元就滚了。
“没有,全在这照片上了。”
“那你展会结束后就直接让安德里亚斯法官把你的油画带回家了吗?”
“没有,那幅画是我几年前画的,看在朋友的份上,我送到熟人店里先保养了一下。”葛韵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好像是六月八号送到店里去的,然后六月十二号吧,画店里派人专门送过去的。”
“保养?你当天有和安德里亚斯法官说你要先送画去保养吗?”
“有。”
“当是你和他谈话的时候有几个人在你们俩旁边?”
“我们是展会散场时说的,人很杂,我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大,可能不少人都听见了。”
“那个保养画的店在哪?我需要去调查一下。”
“伯恩哈德大街34号那个叫维维安的美术店。”
“我有个不情之请,因为我无法排除这油画到底是在你的家庭展会上还是在那个美术店里被人下毒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一起无差别杀人案件,我需要派技术鉴定人员来你家采集证据,可能需要把你所有的画作都检查一遍,希望你配合,一方面也能洗清你的嫌疑。”
“好吧!”
伊格玛打通了痕检科的电话。“喂,你们的科长在吗?”
“哎哟喂,是大队长啊,用私人电话直接打过来,看来是要我出动了吧?”科长卡尔·纳特曼调侃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那中毒受害人今早在医院死了,现在是杀人案了!你快点带几个技术鉴定人员过来取证,我在葛韵泽家里等你,地址在我办公桌上的记事簿里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