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回过神,国师已经办好了祈雨道场,率先回城了。城主将我带到国师面前,国师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让城主将我赶了出去,说我是阴间使者,待在城里只会破坏他们的祈雨道场。城主便让人将我送出城,无奈之下,我便待在城外,与那里的农民待在一起,与农民相处了几天之后,我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座城池的旱灾其实是那个国师的有意为之,我刚才说过,对于我们修道者来说,观星辰,看天气是可以学会的,因为这是规律,可是要凭借一己之力破坏这种规律,普通的修道者是万万做不到的,可是这个国师所拜师门恰好就是与浩瀚星辰有关的临星门。”
荀夫子手指轻敲桌面,说道,“这个临星门也算是一个大宗门,因为所修之道与浩瀚星辰有关,所以门人经常担任国师一职,在我拆穿那人把戏,让雨水降临在农田之后,曾去过他们那里,与他们好好的讲解了一番规律二字,一定要落在有用之处,他们还算是有些良知,即刻召回门下弟子,潜心修习。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听闻又有人下山作祟,你以后可以去他们那里看看,就说是我荀匡的学生,让他们好好想想我当年与他们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因为本末倒置,而犯下大错。”
周天申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头,笑嘻嘻道,“老师,天快亮了,你可要讲快一点。”
荀夫子抚须道,“算了,累了,今天就讲到这里,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周天申嘴角抽搐,问道,“这就没了?”
荀夫子笑道,“我问你,在这两件事上,你想到了什么?”
周天申思索道,“规律。下雨是规律,闹旱灾也是规律,而让雨水降临在旱灾之处也是规律。世间万物处处都是规律,规律二字好像比规矩这两个字还要大。”
荀夫子起身离去,“还算不错,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
周天申端着托盘跟在荀夫子身后,木偶人搬起竹椅和竹桌,三人慢慢走下山。
回到竹楼,天蒙蒙亮,荀夫子独自上了楼,说是年纪大了,需要小睡一觉。
他嘱托周天申,要是小揪回来了,让它直接去他房间,他们两人还要接着下棋。
周天申把竹椅和竹桌放在厨房门口一旁,盖上油布,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神沉浸在丹田中,沿着路线图走了三遍,回过神,慢慢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周天申从床上爬起来,背着竹篓,装上一些布绳和柴刀,带上换洗衣物,来到半山腰的水池,先砍了几棵竹子,做了三个竹排,用布绳捆好,搭建在水池四周,又在临近山路的那个竹排上做了一个小门,一个简易的沐浴间就做好了,周天申先在里面洗了一个冷水澡,又把衣服简单的洗了一下。
回到房间,周天申把衣服晾在外面的竹林上,然后拿出昨天在学勉堂借来的古籍,摊开古籍,在周天申看不到的地方,一抹白光从书中射出,直逼二楼棋室。
荀夫子放下棋子,一抹白光在他面前浮动,白光展开,变成一篇文章,文章末尾署名孙款。
荀夫子摇摇头,一掌拍散白光文字,叹息道,“这个孙款当真是不知好歹,都提醒过他这么多次了,还不知悔改,难道真要天灾降临到他头上才会罢休。”
小揪问道,“老师,这个孙款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今生无法成为读书人的那个人?”
荀夫子站起身,来到窗边,小揪站在他身后。
荀夫子说道,“修道者想成为读书人,可不是简单的研究学问那么简单,还要让肚子里的学问落在实处,这才是关键所在。当年我下山游历就是到了这一步,我所讲规律二字面对的考验就是需要让一村,一城,一国之人都明白天行有常这个道理。虽然跟周天申交谈的过程很轻松,可当时面临的险境,绝不是黄昭子庙这个头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