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学不会第一招,是没办法修习后面的。
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好高骛远。
周天申收起刀谱,招式描写的很简单,但是修习起来很难。
只见周天申笔直站立在房间一角,左手握住短刀,垂立在身体左侧,闭上眼睛,右手慢慢拔出短刀,先感受拔刀出鞘的感觉,然后一刀猛然上撩。
空气中传来爆破声,客房的墙璧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周天申傻眼了,他忘了修习刀谱不能将灵力加附在短刀上。
和修习千伏剑不一样,刀谱上明确表示,修习此刀谱需要的是杀气,而不是千伏剑所需的灵力,如果将灵力加附在上面,只会适得其反。
周天申又练习了几次,每一次都会不自觉的把灵力附着在刀身上,将短刀插回刀鞘,细细看去,墙壁上又多了几道裂痕。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湘的声音接踵而至,“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周天申急忙将竹剑和斗笠包袱,全都挂在墙上,企图遮盖住墙璧上的裂痕,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便又原路返回,将墙上的竹剑,包袱和斗笠统统取下,然后将房门打开,将李湘让进房间,笑道,“我刚才在练功,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这面墙的损失,我会赔偿的。”
李湘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墙壁上的裂痕,久不多言,宽解道,“没有关系,现在马坊的客人并不多,还有很多人都还未归,并未打扰到其他客人,我只是在楼下听见了响动,随便过来看看,看这墙上的裂痕,想必客人也是第一次碰刀吧。”
周天申挠挠头,询问道,“大管事还懂刀。”
李湘笑道,“略知一二,我有个不成器的哥哥,所修本道就是刀道,曾在以前听他说起过一些关于刀道的事宜,算不上的懂,客人所修的本道应该是人道吧。”
周天申沉默点头。
人道和拳道都是可以兼具其他道途,但是想要分辨出两者,就不是剑道的看看而已,想来这位大管事除了是个修道有成的大修道者之外,应该还会至少一门可观人气象的神通,才会这么笃定的说出周天申的本道。
其实修道者的本道,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听人当面点出,多少有些掉面子,所以这类事一般很少有人会去做。
李湘却是毫不介意,“这就对了,我那哥哥就曾说过,人道和拳道都可以在修行本道的同时,兼修其他道途,但是两者之间又有所不同,人道的宗旨是随心而动,随性而为,所以你们在兼修其他道途的时候,出手多半都会讲究一个‘随’字,这个字可大可小,就看修道者怎么去理解了。而拳道主张一力破万法,韬光养晦劈万山。出手会更加厚重一些。我看墙上这些缝隙,力道不小,但是有多大办都打在了其他地方,想着客人应是那人道。”
周天申侧立在一旁,问道,“大管事也是修道者,本道是拳道?”
李湘摇头,“我是剑道,只不过所用之剑不比其他,所以便没有拿出来。”
李湘伸出手,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然后分开,说道,“就差那么一点。”
周天申笑道,“难道大管事所练之剑为心剑?”
李湘点头,“心剑,出剑必伤人,所以就不给客人展示了。既然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周天申将李湘送到门口,“大管事慢走。”
李湘点头,离开。
周天申重新掩上房门,虚惊一场。
他看着墙上的缝隙,无声笑着,这种经历其实也不错。
不过该赔的钱,也不能少了。
周天申继续修习刀道。
晚上,躺在被窝里,枕头下枕着短刀,沉沉睡去。
白天修习刀道,饿了,就吃些自己买的干粮和酒,练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