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刻的印象。
旁观的不仅有观学的小道士,还有其他四所县学的学子。
这一下,李林在白马县五所道术学校中,都打出了名气,远远超出了他一开始的期望。
“第十一铳!”
同样的一发元气弹符弹,打在了邹温深的身上。
金甲咒依然未散,但是显现之时,已经非常稀薄了,邹温深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揉着自己的胸口,却忍着没有说话。
旁边有邹家的少年又喊道:“七哥!”
邹温深摇摇头,依旧不开口。赌斗到了这个地步,他实际上已经被架到半空中,很难下台。
王浩见两人不再说话,默默的举起了手中符铳。这即将打在邹温深身上的一铳,他也期待已久。
邹温深开口认输的话,虽然面皮上不好过,也只不过被笑话几天而已。
挨上这一铳,却能成为经典画面,被观学的少年们,议论好几年,成为谈资。
“第十二铳!”
李林身上的金甲咒,坚挺如故。
“第十二铳!”
大道清音响彻,在围观的一众小道士眼中,铳口元气激荡,一股元气冲击波,重重击打在邹温深胸口。
邹温深周身的金甲咒,抖了一抖,犹如鸡蛋壳一样破碎,发出一声低哑的道术鸣音。
在这股庞然冲击力下,本来就蹲麻了腿的邹温深整个人朝后面跌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胜负已分,胜者是李林。”
王浩作为中人,举起手宣布道,他暗中也松了一口气。
符铳激发之时消耗一定法力,二十四发符弹之后,他的法力也快见底了。
“好!”
“漂亮!”
周围围观众人也欢呼叫好起来,心中想法却各自不已。
有的只是凑趣,有的是嘲笑邹温深,有的却是因为看见符铳打人的新花样。
李林退开几步,因为邹家的少年们,已经冲了上来,把邹温深团团围住。
“七哥,七哥,你怎么样了?”
邹温深手肘撑地,捂着胸口痛苦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带你去医馆。”
邹家的少年们七手八脚,要把邹温深拖走。
还不等王浩、李林这些局中人开口,就有好事的人叫道:
“喂,邹家的怎么就走了,赌资付了没有!”
邹家的少年们不说话,闷头拖着邹温深就走。
赌资能赖就赖,邹温深的金丝储物袋可是值八千钱,能糊弄过去的话,脸面算什么。
围观众人也只不过是叫嚷几句而已,不可能出头。
王浩和李林这边不过区区几个人,就算上来拦阻,他们人多,推搡之下也走得掉。
李林还未开口,这种情形,换作只有他自己在场,也只能是大声斥责,靠群情激愤给邹家压力。
他的武力和道术,远远达不到碾压级别。
但是这个时候,有李玉和裴士新在场,还有车上的一车随从,李林心里有底。
裴小香已经一脸的跃跃欲试。
裴士新可不会让自家妹妹出手,对面有四五个小道士,裴小香初入宗师境,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这位裴家的本代嫡长子,伸出手向前,然后对着邹家的少年们虚握成拳,喝道:
“镇!”
练功场上是以道术平整硬化过的平坦硬土,此时却有十几道大腿粗的石柱冲天而起,把邹家少年们围在当中。
大钧九宗之一,梁京重山宗,道法古拙浑雄,御守天下无敌,擅长阵地战。
裴士新这手道术,正是重山宗真传。
李玉向前走了几步,清朗的声音道:“邹家的各位,体面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