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贯来温润带笑的面容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他自然是知道世子是随夙止公子前去医治。
许久,才低低地道:“有把握么?”
连枢放在桌上的手微不可见地蜷了一下,抬头看着出岫半点没表现出来,精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轻佻魅然的笑,看上去端是恣意不羁:“你家世子我好歹祸害遗千年,再说了,我还得准备聘礼去桫椤之林向玉小七下聘呢!”
出岫:“……”
他本来一脸沉重之色,但听到这个下聘,脸色就瞬间变得相当奇怪。
下聘?
连枢是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子吧!
翌日。
在许多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南宫振天忽然下旨,将军府与庶人南宫鸿勾结,意图谋反染指帝位,将军府上下都被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不得不说,南宫振天可谓是雷霆手段,在长街上陆陆续续有了行人足迹之前,就已经将将军府众人打入大牢,悄无声息,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当然,猝不及防归猝不及防,却也不是都不知情,毕竟昨日将军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上京中暗中关注将军府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
不过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与将军府交好的达官显贵都不敢出头,甚至是忙不迭地撇清关系,更何况是其他人。
毕竟谋反这个词,无论是在那朝那代,都深为帝王忌惮,谁都不敢轻易沾上半分。
当然,那位西芜夜倾歌除外,她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想谋反。
连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将将醒,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细长的丹凤眼中倒是不见半点意外之色。
薄唇一启,似笑非笑的语调:“谋反啊!倒也算是实至名归!”
流风看着连枢:“可陛下念及北越西芜使臣都在,并没有对将军府做出处置,若是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生出事端,毕竟将军府还有一位驻守边疆的小将军。”
东方小将军手中握有兵权,知道了将军府的事情若是直接领兵前往上京……
“那正好,更是坐实了将军府的谋反,甚至连东方凛手里的兵权都可以收回来了。”知道流风心中所想,连枢淡淡地道。
别说是领兵回来,就算是东方凛独自一人回来,只要没有陛下的诏令,他身为驻守边境的将军府,无诏入京,罪名怎么安都是陛下一句话。
流风神色一顿:“世子的意思是说陛下在打这个注意?”
“陛下早些年就打算收归兵权,将军府在朝中势力不浅,陛下在为继承人铺路,怎么可能对将军府一个这么大的威胁坐视不管,动将军府是迟早的事情!”若是陛下对将军府足够信任,东方擎文不会冒险与太后合作,更不会木盒中不过是将军府一些贪赃枉法的证据,便被定了个谋反之罪。
就算是南宫鸿和将军府有往来,那些证据其实也不足以给将军府定谋逆的大罪。
流风轻叹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阴暗的大牢,即便是白天厚重的墙壁上都要插着火把才能让周遭看上去不那么昏暗不明。
东方擎文与将军府其他人并没有关在一起,他单独一个牢房,且牢内环境算不得太差。
至少牢房之内干净整洁,还设了一张小床。
安书锦一身月牙锦袍,踏着幽幽燃着的火把亮光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东方老将军。”他站在牢房外面,眸眼温润地看着东方擎文。
听见声音,东方擎文看了过来,眸色一冷,沉着声音道:“我说了,我要见陛下。”他不信陛下就真的这样将他将军府上下以谋反罪论,难道就不怕他将当年玄清河一役的真相说出来么?
安书锦淡淡一笑:“东方老将军打算以当年玄清河一役您所知道的一切和陛下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