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姐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要。我是光荣的劳动者。”
傻蛋嘴角抽抽,看一眼安荔浓脸上的面罩,敷衍道,“是。你是。”那个劳动者像她这样以美为重?
安荔浓用手扇扇风,“不行。我要休息一下。”
真的太热了。
安荔浓走到旁边的小溪里,摘掉帽子、面罩、手套,一身轻。但为了防晒,很快又戴上,坚决不让皮肤暴露在暴烈的阳光下。
就这样,再热,再痒,再不方便,安荔浓也坚持戴上帽子和面罩,直到夏收结束。
即使这样,安荔浓也觉得自己黑了一些,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也不知道是事实还是心理作用,总感觉皮肤没有以前白皙了。
“商周,你看看我的脸。”
“很白。全村最白。”这是事实。
安荔浓略放心,就怕晒黑了,更怕黑色素沉淀在皮肤里。
相对安荔浓,商周则是黑了不少。
在石河村,像商周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能上工拿工分了。安国邦说不需要他小小年纪就累坏了身体,但商周坚持参加收割,干得还不比从小在石河村长大的小年轻差。
虽然很累,但商周咬牙坚持。
好像只有为这个家做贡献,他才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否则,他总觉得不安,觉得自己随时能被抛弃。
他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有用,证明他有养活自己的力气和本事。
商周的不安,大老粗安国邦是不知道不理解的,在他看来,有吃的穿的住的还要想太多,那是矫情。
但安荔浓明白商周。
曾经她也有过这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