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枪挺刺,方能理会枪杆挥动的感觉。
宁寒见沈牧半晌不语,以为自己斥责的有些严重,便道:“行了,我理解你的心境。年轻人目空一切本无可非议。我这里的确有一套枪法,你可拿去自行参悟。”
说话间,宁寒自小车上的布袋中摸出一本书册,丢给沈牧。
沈牧伸手接住,到来一看,里面每一页都画了一个小人,手持长枪做着动作,每副画的旁边都有文字标准。
人物画的抽象,墨迹鲜艳,显然是刚完本没多久。
沈牧鼻尖一酸,险些流出泪来。
他明白,这是五叔亲自所画,为的便是传授给自己。
他本是难以行动之人,却为了自己四处奔波,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沈牧不是傻子,他明白宁寒的心意,一番感动,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终于,沈牧才笃定了心思,自己一定不辜负五叔的期望,只有步步生莲,方能回报五叔。
“多谢五叔……”沈牧知道,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自己此时的心情。唯有一声“多谢”,融入无尽的感恩!
“沈大官人……”门外传来叫门声,沈牧听的出是掌柜的声音。
自昨日晚晴公主来过之后,掌柜的殷勤万分,这一声“沈大官人”也只有掌柜的才能唤的如此令人“绝望”。
沈牧自己并非唯利是图之人,也同样讨厌和唯利是图的商人结交。
这个“绝望”,只是不得已的无奈。
“掌柜的,房内有客,甚么事请说!”
“客官,楼下有个异国女子来访。小的唯恐叨扰了大官人,先使她在楼下侯着!”掌柜的说的轻声细语,到像个服侍沈牧的下人一般。
沈牧听了是“异国女子”,心中洞明,定然是艾薇儿寻来了。便道:“快请她上来吧!”
那掌柜笑着应了一声,蹭蹭蹭跑下楼去。
俄而,门外传来扣门声。沈牧打开房门,果是艾薇儿面带桃花,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沈先生,我当找错了地儿,没想到这掌柜儿竟是这般殷勤,吓得我……”艾薇儿忽的发现房内还有一人,连忙停了唠叨,欠身续道:“原来先生还有客人,着实抱歉!”
沈牧笑道:“不碍得,艾薇儿,这位便是我常于你提起的五叔。五叔,这位是格洛弗的茶商,艾薇儿!”
宁寒看了一眼艾薇儿:“格洛弗?许多年前,我曾受邀再格洛弗待了一年时间。不知艾薇儿姑娘出生于贵国哪个省?”
艾薇儿笑道:“我家住安太略省,不知五叔可知否?”
宁寒嘴角浅笑:“巧了,当年我正是住在安太略!犹记得安太略省行省州长名叫德蒙奇,当时对我等盛情款待,这一晃快十年了,不知道德蒙奇州长现在怎样?艾薇儿姑娘可知否?能否告知宁某?”
艾薇儿笑容渐渐消失:“德蒙奇州长早已……随光明神而去了!”
宁寒眼放精光:“唉,故人已逝,不甚惋惜!”
艾薇儿道:“人固有一死,五叔不必忧伤的!”
宁寒忽的一声冷笑,伸手轻拉沈牧,正要说些甚么,那掌柜的恰此又奔将过来,气喘吁吁道:“沈大官人,那个……那个宫里又来人了!”
沈牧闻言,连忙整衣而出:“五叔,艾薇儿,你们且再房内,我去去便回。”
沈牧随着掌柜的下到楼下,却见的是司礼监的邱公公带着几名羽林卫站在内堂,多日未见,邱公公愈发精神。
邱公公见着沈牧,先是干咳一声,继而阴阳怪气道:“沈牧,没想到你小子有些能耐,竟能得圣人厚爱。当日再西山道,咱家倒是差点儿看走了眼。”
沈牧知道邱公公尤再记恨宁海城下那件事,此时这是人家地盘,不管邱公公此来何意,都不能得罪了他:“邱公公,当日事态严重,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