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庄公公当先一惊,瞥眼见永宁帝正埋头祈福,手中捧着一炷香,刚刚燃起的香火,袅袅升起。
庄公公连忙倒退出了宫殿,迎到殿外。
平日里,这些战报急递都是先送到内阁或是司礼监。由着内阁大臣或几位督主太监分出轻重缓急再呈递于永宁览阅。
如今西北战事,永宁特令所有军务急递务必第一时间传送进宫,不得耽搁。一时之间,庄公公倒是没有适应的过来。
出了殿门。庄公公冲着送急递的传令官斥道:“圣人正在祈福,何故大声聒噪。惊了圣人,小心你的脑袋!”
那传令官微微一怔,屈膝下跪,双手将急递捧过头顶:“回公公,西疆急递!”
庄公公接过文书,仍是不难,埋怨道:“西疆又有何急递,这般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传令官道:“据报:流霜、离月二国,各起二十万精兵,屯军边关,欲犯我云照!”
庄公公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他想着这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怕自己听错了。
那传令官道:“回公公,边关急报,流霜、离月二国犯境。”
庄公公惊的一个踉跄,连忙接过急递,转进殿内。
“甚么事!”永宁帝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双目微闭,面对着三柱香,一方通鼎,一个祭坛,口中默默念着祷辞。
“回主子圣人,边关急报!”庄公公迅速想着这件事该不该由自己口中说话,最终只说了这句。毕竟事态严重,非常的严重,需得小心谨慎的处理。
“是西北叛乱的事儿?”永宁睁开双眼,宽大的袍袖一翻,搭在双腿之上,神色自若。
他年岁已高。年纪大的人,往往最喜欢寄希望于神明。方才永宁帝以焚香沐浴,虔诚祈祷,神明知晓,定会保佑云照百世万世永久流传。
一切不顺之事,皆有神明庇佑。
庄公公将急递呈上,轻声细语道:“回圣人,流霜、离月犯境,估摸着此刻大军应注意过了边界。”
永宁帝一拍大腿,呼的站起:“好哇好哇,没想到让那人一语中的。庄孙明,传内阁六部,即刻进宫议事!”
庄公公心知事态严重,一路小跑出了宫殿。
永宁帝深吸一口气:“朕的江山,任谁都见他有来无回!来人,更衣……”
内阁,六部的官员听宣,问了宣召的公公缘由,皆只说边关急报,圣人要事相商,详情并不知晓。百官不敢怠慢,立刻着了官服,一路赶往内宫。
将至宫门,百官撞到一起,一路交头接耳,不知到底是何急报。
“许是慕容王爷大捷,圣人想着分享战果!”
“怎么可能。若是大捷,宫里定然早已张灯结彩,那会这般严肃。”
“说的是,怕不会是镇南王也着了埋伏?”
“休的乱猜,这话哪能乱说。”
“对对对,咱们快去吧……不管什么事,有袁大人和黄公公,这事啊……咱们先莫要议论的好。”
“哎,听说李大人快回来到京城了……”
“是么?这便好了……走走走,咱们快些。”
众官议论纷纷,一路小跑进了“泰庆宫”。
泰庆宫内,一片肃静。
永宁帝端坐龙椅,将手中的急递揺的哗啦啦响:“长平关,西渡关递来急递。流霜、离月二国各起二十万大军犯我边关。这是刚递来的折子,你们……看看吧。”
庄公公自永宁帝手中接过急递,布下龙台,将急递传于内阁首付袁廷贞。
袁廷贞面色苍白,颤颤巍巍接了折子,翻开扫了一眼,便将折子依着顺序传了下去。
永宁帝等了片刻,方道:“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
兵部尚书谢鑫道:“流霜、离月二国早已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