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泰宏眼见城墙破了一道缺口,无数叛军如潮水般涌来,想着此关断然是守不住了。与其留在这里送死,倒不如拿着劝降书,打开关门投降,既能保住性命,又能官升一品,何乐不为?
旋即领着自己的亲信部从,打开城门,往叛军投降去了……
慕容桓闻言,头晕目眩,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身边军医连忙扶住:“王爷,当心呐!”
慕容桓凝神道:“他……哎!随他去吧……我军还有多少人……”想起昨夜自己对宋泰宏还有提拔之心,此时竟得知他开关投敌,不禁更加心痛。
那百夫长环视一圈:“回王爷……还有……还有大概将三千多人……可,可关门已开,兄弟们……兄弟们怕是守不住了,请王爷快快上马,我等护着你逃出去……”说话间,便要搀扶慕容桓上马。
慕容桓望着关头上兀自苦战的士卒,一把甩开百夫长的手臂:“本王不走……本王哪里也不去。此时此刻,本王要与众军同在!”
百夫长大吼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万金之躯,我等定保王爷安全逃出。”
慕容桓抽出佩剑,横在胸前:“谁敢拦我,以军法处置。云照士兵,以战死沙场为荣,以马革裹尸为熬,焉能做战场逃兵,焉能惧敌寇之威吓!”
百夫长见劝止不得,叹了口气,提起长刀放在慕容桓身前。
叛军源源不断的涌进,关上的慕容桓所部一个个倒下……
陶杉骑着高头大马,望着关隘上的战事,十分得意:“顾将军,你且瞧瞧那些朝廷的兵卒,焉能抵挡得住我大军的脚步……今日,关内的人,一个不留……”
顾朗轩道:“慕容桓能以一万残兵守关三日,实属不易。若是他手中兵力于你我相同,此番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陶杉不屑:“慕容桓……待抓了那老匹夫……我让顾将军瞧瞧他有多狼狈……”
顾朗轩无奈一笑,暗暗思忖:大军持续涌入关内,慕容桓所部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要灭了慕容桓,后方安稳,待挥师茅州,攻下晏州,届时便了剑指中原,直逼长安了!
这边宋泰宏被人带了过来。
陶杉瞟了一眼:“是你打开的关门?”
宋泰宏点头哈腰:“正是末将……将军神威,末将特来投靠,讨口饭吃……”
陶杉冷笑一声:“我大军当中岂有粮食养这种摇尾乞怜之人。来啊……将此人拖过去,斩了……”
宋泰宏闻言,登时吓的双腿瘫软无力,跌坐在地,口中不住求饶:“将军……将军……末将是真心投降……请将军……开……恩……”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宋泰宏已被一队军士拖到旁处,手起刀落,一声惨呼,人头落地。
顾朗轩见陶杉如此处置降将,本想出言阻止,却知道陶杉此为根本就是要打自己的脸,自己不是想要劝降么……那陶杉把降将杀了,就是告诫顾朗轩——这里是定北王的属地,不是你平西王府,我是主将,你只是协同作战罢了。
忽然之间,后军一阵大乱,陶杉回头喝止:“怎么回事?”
一骑将奔来:“启禀将军,左路大营……大营遭袭了!”
“什么?”陶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待那骑将确认以后,陶杉暴怒道:“到底何人,敢来偷我大营……”
顾朗轩嘴角浅笑,心想:“看来昨夜我并非多虑,那姓沈的终于到了。”
思绪完毕,顾朗轩道:“陶将军,您再此处督军,我领兵前去看一眼……”
攻破幺姑关,捕获慕容桓,才是大功,自然不能拱手他人。
陶杉应声道:“行,你带一万骑兵前去瞧瞧……料是些小毛贼……”临了,陶杉还不忘揶揄两句。
顾朗轩懒得计较,召集本部兵马,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