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沪包邮里,
“驴儿,八月十五快到了吧?”
“好像是哦。”
“小鱼干给我一点。”
吕不悔从碗里拿起,扔了一条小鱼干给十三。
“你说今年,咱们咋过啊?”十三啃着小鱼干,询问道。
“不知道哎。”
“要不,包上一桌?”吕不悔用小鱼干剔了剔牙,大舌头舔了一圈刚才塞牙的位置,接着继续啃小鱼干。
十三看着吕不悔用蹄子在身上擦,有些嫌弃,“你出钱啊?”
“再说了,这破镇子,能有啥好酒馆?”
他两到天门关也有些日子了,大街小巷的苍蝇馆子都祸害了个遍。
说实在的,这小镇,除了包子,确实没啥好的了。
吕不悔的牙隙间又塞住了小鱼干,蹄子抠不出来,只能继续用小鱼干剔小鱼干。
“要不,让你老婆包点月饼?”
十三想了想,好像确实好久没吃过月饼了。
咦?
好像......
哪里不对。
“不要胡说八道,我十三做人,清清白白,怎么会有老婆?”十三佯装生气。
嗛!
吕不悔鼻子冒气儿,对十三鄙视之。
就你,你是啥样我还不知道,清清白白个鬼哦。
那些年,你表过的白,圣·奥古斯山都没有你高。
“那你说咋整?”咯吱一下,塞牙的小鱼干,总算又被剔了出来,吕不悔通畅了。
十三舔了舔手指,手中的小鱼干空空如也,正好此时,陈秀才从后院走了出来。
“秀才,你说八月十五咋过啊?”
hat~~~?
陈秀才有点摸不着脑子。
八月十五咋过?
还能咋过,就这么过呗,难道还能上天不成?
“先生,不知八月十五有何意思?”陈秀才摸不准,所以干脆的问了出来。
也是,第七序列陆域的人,人家没有这传统,自然不知道。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那天,一家人应该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我全家死得就剩我了,所以我咋整?
是我下去?还是他们上来?
陈秀才不敢吐槽。
陈秀才想了想,回答道:“那不如约上三两友人,一起赏花饮酒?”
小镇故事少。
所以,秀才自然知道十三与三娘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是,他肯定不敢直白的说出来,更何况是当着十三的面。
他又不是吕不悔,就一条小命,可秀不得。
“算了,过两天再说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既然想不到,那就算了,十三背着个小手,溜达去了。
“先生慢走。”
十三招了招手,算是和这呆子招呼了,免得他继续说些什么幺蛾子。
忒酸气了。
柜台上,拿好要送的快递,陈秀才向吕不悔礼道:“驴爷,我去送快递去了。”
“去吧,去吧。”吕不悔挥挥蹄子。
秀才得应,赶忙的把快递给客人送去。
两人一走,铺子里,就剩一头驴子,双腿站着,倚靠在柜台,优哉游哉的啃小鱼干了。
......
镇子上。
十三溜达了一圈。
觉着,还是教育出了问题。
你看,大清早的,镇子里的这些年轻人就开始聚众赌博,毫无上进之心。
越看,十三心里就越加的恨其不争。
.
“十三小哥儿,来一把?”
打完一把叶子牌的人,熟络的笑着招呼着十三。
“好嘞。”